清幽的冷香缓缓的从鼻间流过,李沫身子顿时一僵,下意识的想反抗,然而,当感觉到那股淡淡的暖意透过脊背传来,她却忽然有些恍惚了起来。
垂落在身侧的素手也被那双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抓在手中,李沫想想,还是算了,抱都抱了。
耳边突然传来他那平淡的声音,夹着一些若有若无的低柔“沫儿,我想你!”
听到他这语气,李沫一怔,连忙从他怀里抬起头,觉得这么温柔的皇埔轩可能吃错药了,要么就是天色太黑,搅乱了心扉。
西沉的月光之下,黎明时分的淡淡薄雾之中响起了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凉风之中多出了几分令人沉醉的冷香。
…
皇埔轩把李沫送回轩王府,再也顾不上儿女情长,立马掉头出城,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皇埔轩带回来的不止入城的几千人马,在他入城之后,五万骑兵已经包围了应该保护京城的十万禁卫军。
五万人马对阵十万人马,怎么看都是十万人马的胜算大。
一连十多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个个都是一身风尘仆仆,脸上都已经有些憔悴,眼底也充满了疲惫。
然而,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的,一下子就分出了胜负。
五万名骑兵就好像汹涌澎湃的滔天巨浪,带着灭顶的狂澜,随着身下那嘶吼的战马彪悍无比的直冲而上。
动作即迅猛又凶狠,手中的快刀见人就砍,倒下去的尸体被呼啸而过的战马瞬间踩成了肉泥,血肉横飞,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而来。
强悍霸气,锐不可当,眨眼间,禁卫军就好像秋收的麦子一般纷纷倒下,禁卫军简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禁卫军在溃退,然而,他们已经被包围,退无可退。
“挺住,只要杀了对方将领,每人赏一千两黄金,杀了皇埔轩,赏一万两黄金。”禁卫军统帅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呐喊,至于他有没有能力支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先忽悠了再说。
皇宫里巨变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效忠的皇帝已经死了。
都说重金之下必定有勇士,但是,看到所向披靡的将士们,吓得脸色有些发白。
胆小者已经开始投降,胆大的准备逃亡。
随着两旁的将士节节溃退,禁卫军统帅所在的中军位置当下便开始慢慢的暴露了出来。
将士们从两面包抄,直逼向禁卫军的统帅,目标很是明确,就是要拿下这些头目。
禁卫军统帅越看越是胆战心惊,害怕得双目圆睁,浑身颤抖的抓着手边的扶手,一边慌乱的大喊着“快!杀了他们。”
然而,唰的一声破空之响,皇埔轩战袍翻飞,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斜身侧挑,身躯矫健迅猛如豹。
周身散着狂妄无匹的王者之气,浓烈的杀气好似洪水一般汹涌而上,席卷天地。
皇埔轩怒哼一声,枪势如龙,向着禁卫军的心口猛然袭上。
皇埔轩对于叛变的头领们,一个都不放过,有一次背叛,就会有二次背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清缴行动还在继续中。
宫人们浑身发抖,夏辰等人如收割人命的地狱使者,宫人们看到他们就害怕。
…
一道幽幽寒风忽然吹入乾清宫,带来无边寒气,吹动了宫灯摇晃,纱帘轻荡,让殿内如活死人般的男子浑身一抖,之后再洨有其他的动静。
钟太医,不,现在是钟御医了,上一次与李沫一起研究蛊毒解药有功,已经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