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猛地醒神:不对,不能被转移话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谨慎地问,“我真的成为boss了,需要做什么?”
“要说这个,我也没有当过boss,所以没法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琴酒耸肩,诚实地说,“但至少,那样你就能把组织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了。”
“而且,你可以放心,”他看向面前的少年,真诚地说,“先生都那个年纪了还是能干好boss的工作,更别提现在组织缩水了这么多,你还有很多帮手,不会很累的。”
从直觉上来说,工藤新一依然觉得这一切像个陷阱,但琴酒说的这些话无疑也很有道理。最关键的是,他确实没法眼睁睁地看着组织落到那些人的手上,最后,工藤新一犹豫地问道:“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会怎么做?”
“强迫你啊。”琴酒理所应当地说。
工藤新一:……
“那你还问什么啊!”要不是知道自己完全不可能打过对方,他真的要掀桌了。
“你没有充分理解我的话,”琴酒笑了笑,“你已经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了,工藤新一,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你绑上那个位置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要让你自愿接受更好一点,这才是我来见你的原因。”
他的情绪如此稳定,搞得工藤新一反而像是在无理取闹一样,侦探的嘴角抽了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脑海中重新整理了一遍方才琴酒所说的内容,意识到对方确实完全没有说谎。
也许组织之前还有其他备选,但他自己也知道,从“可能的备选()”变成实际的boss▁()_[(()”需要经过多少事情,现在他可能真的是唯一的选择。
而他自己……
少年侦探抛开一切杂念,扪心自问,刨去对未来生活的不确定,他其实,对这个“工作”……充满了期待。
他想要阻止组织堕落,想把它变好,这一年来的经历让他对组织有种离奇的责任感,好像不控制住它就对不起自己一样。
没必要思考这是否也是琴酒计划的一部分了,工藤新一抬起眼,对上银发杀手的眼睛。
“我会接受的,”少年的眸中有着一往无前的自信,“但你必须把全部的计划都告诉我。”
“当然,”琴酒看起来心情愉快,他微笑着说,“原本就是要告诉你的。”
“我说过,不是谁都有资格参与到首领位置的角逐的,”他耐心地解释,“你已经拥有基本的资格,并且朗姆愿意为你提供势力,这些让你能站上最终的舞台,但你所缺乏的东西同样致命。”
工藤新一认真地思考片刻:“资历……或者说功勋?”
琴酒的笑容看起来更愉快了些:“资历是无法改变的,但你有boss的推荐,这能抵消一部分的劣势,所以最关键的部分还是所谓的功勋。”
“你的竞争对手,”他随手从那一堆资料里抽出一张,“以最主要的whisky为例,比资历你是比不过她的,只能拼功劳,但在这一点上,毫无疑问,你也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威士忌的资料工藤新一方才也已经看过,这时候他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对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这个人并不感到很意外——就算是高中生,在经历过那样的一年之后,对cia的能量也有一定了解了。
“就是说啊,哪里能有那么大的功劳,让我一下子抵过别人大半辈子……”工藤新一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难道所谓的‘成为英雄’……”
“啊,那个确实是我考虑过的计划之一,”琴酒点头,“如果要将你隐瞒到最后一刻,那个就很合适。”
所谓“毁灭组织”的功勋当然不是真的要毁灭组织,而是在“对决”的过程中清理组织当中许多不能见光的部分,这些功劳本身也许还不足以与更老资历的成员相较,但如果能成为众人眼中的英雄,以这样的荣光作为后盾,在声望上将会有压倒性的优势。
在接手组织剩余的部分之后,再加以限制和补偿,也不是不能接受。
“听起来……”少年皱起眉,“会伤到很多人。”
这不是真的在导演戏剧,所谓“毁灭组织的大战”是不可控的,在多方势力的竞争之下只会更加混乱,那样的话,就完全违背了工藤新一愿意接手组织的初心。
“我猜到你不会接受,”琴酒毫不意外,“没关系,这其实是计划二,我还有个计划一,比这要轻松得多,虽然……可能你也不是很能接受。”
“是什么?”工藤新一好奇地问道。
“计划一不会有误伤的可能,也不需要耗费什么精力,只要你下定决心就可以了,”琴酒拿起桌上的那把枪,非常轻巧地用手指转了一下,握住枪管,将枪柄的部分对着工藤新一递过去,语气很亲切,“你只需要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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