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不自觉的溢出一丝温柔,她小心翼翼的握着孩子的手,轻声道:“就叫他亓珩吧。”
古书记载:“珩,佩上之横者。云佩上玉者,谓此乃玉佩最上之玉也,统言曰佩玉。析言则珩居首,以玉为之。依玉藻所言,则当天子白玉珩。所以节行止也者,谓珩所以节行止,故字从玉行。”
“珩”为佩玉上面的横玉,因居首位而有统率之意。
节,约束也。节行止,即举止严谨规范。
君子不可行无状,故而顾瑾璃希望她和亓灏的儿子,不仅能为士之表率,而且还能统御四方。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对荷香道:“派人往云国报个信,让哥哥安心。”
荷香一边看着小皇子,一边道:“皇上放心,阿翘早就让人送信去了。”
顾瑾璃笑了笑,便让奶娘将小皇子抱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阿翘捧着一个盒子进来,垂着眼睛道:“皇上,这是云国皇上连夜派人送来的礼物。”
“哦?”顾瑾璃看着那精美的盒子,好奇的打开。
待见到里面的三枚令牌后,她怔了一下。
逍遥阁,万窟楼,玄机门。
逍遥阁和万窟楼是陈泽轩送的,玄机门一直都在逍遥子手里,顾瑾璃没想到他们二人会这么大的手笔。
有了这三枚令牌,无疑于将这天下最好的信息网、杀手组织和军器制造都掌握在了手里。
抿了抿唇,她问道:“逍遥子神医也在云国?”
阿翘昨晚半夜便接到了陈泽轩没了的消息,她点头,说着善意的谎言:“逍遥子和净空大师刚好路过云国,所以便派人将玄机门的令牌也一并给送来了。”
顾瑾璃想着太久没见到陈泽轩了,她将盒子合上,沉声道:“你告诉哥哥,礼物我收下了,不过他若是再不回来看看我和珩儿,珩儿长大了可就真不喊他舅舅了。”
阿翘眸光一颤,眼底水雾四起。
顾瑾璃瞧着阿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解道:“阿翘,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眸光一暗,她的语气冷了起来:“是不是,哥哥他出事了?”
阿翘连连摇头,解释道:“不是,皇上您别多想,世子他没事,是奴婢自己……”
顾瑾璃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尹子恪曾说有了心上人一事,不禁问道:“还是因为子恪?”
阿翘张了张嘴,含糊的“哦”了声。
感情的事情,顾瑾璃也不好插手,只能安慰了阿翘几句。
阿翘心不在焉的听着,然后便离开了大殿。
顾瑾璃瞧着阿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某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对妙龄男女正相互依偎在一棵大树下。
男子已经醒来,但女子还靠在他的肩头酣睡着。
见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安,眉宇间神色透露着惶恐,男子轻轻的推了推,女子,唤道:“玉淑,玉淑!”
“哥哥!”玉淑惊叫一声,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男子担心的看着她,问道:“做恶梦了吗?”
“齐萧,我梦到了哥哥。”玉淑紧紧握着齐萧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他说他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来跟我告别。”
“他的身上都是血,身后是万丈深渊,一直对我笑,笑得我好害怕。”
说着说着,玉淑的眼泪滚滚落下,语气也急促起来:“齐萧,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哥哥他……他不会真的……”
齐萧知道玉淑对陈泽轩的感情,他拍了拍玉淑的后背,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不会的,梦都是相反的。”
“亓国皇上不是说了吗?世子在外面游山玩水,虽然天大地大,但咱们总会遇到他的,你不要担心。”
齐萧最初是陈泽轩安排在顾瑾璃身边保护她的,后来陈泽轩回了南阳王,顾瑾璃担心陈泽轩,又将齐萧派了回去。
此后,齐萧便一直都留在了南阳,保护南阳王和王妃、玉淑的安全。
玉淑原本一颗心都挂在了陈泽轩身上,可后来大概是被齐萧的真情给打动了,总算是放下了陈泽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