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觉自己已完全掌控大权,家族就一定会交到你手上?”陈嵩抬手逗着鸟,哼笑。
“您可以试试,是否能用一纸调令,撤走我的执行董事之位。”
长腿迈出书房,陈敬渊再次回头,看向那道苍劲挺拔的背影,缓缓开口:“有冇陈家继承人的身份,对我而言,无区别。”
在港区,陈先生三字,远比陈家好使。
匪夷所思,却是不争的事实。
陈嵩立在当场,神色已不复如初。
他这位长子,论野心和实力,从不会令人失望。
端看,那个事业心极重的小秘书,是否也跟他一样坚定。
或者,这段所谓‘以结婚为目的的拍拖’,能维持多久。
一年。
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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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前休假的缘故,梁微宁也得提前返港。
第一站肯定要回青衣的,陪闺蜜补过除夕和春节。
关于她男朋友的事,老梁和谢老师一个比一个能装。
看似漠不关心,实则每次跟陈先生通电话,老两口总会借故找东西,频繁经过她附近方圆半米。
甚至有一次,无意间跟男朋友撒娇说‘想他’,恰巧被谢老师撞进耳里。
永远忘不了母亲当时的反应和表情。看着自家闺女的眼神,仿佛像在追短剧。
然而,就在梁微宁放松警惕之际,去机场当天,老梁和谢老师将她送至安检口时,却突然话锋一转。
谢老师说:“谈恋爱归谈爱恋,压力别太大,在我和你爸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
这话,有些耐人寻味。
难不成,母亲担心对方过于优秀,她会自卑?
不存在。
梁微宁正要开口,谢老师又郑重补充:“感情中彼此付出,虽做不到绝对公平,但在精神层面,必须是平等的。记住妈妈的话,千万不要因为‘爱’,而丧失自我。”
真理永不过时。
作为教师,看待事物正反两面,也相对偏理性。
而老梁这位老干部,就全然不同。
只留一句:“别把谈恋爱和终身大事混为一谈,你这个年纪,只需好好享受过程。至于结婚,不急于一时,你还年轻,再多看看。”
意思是。
陈先生当下,在未来岳父岳母眼里,通过率仅有百分之五十。
可是。
梁微宁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流氓就流氓,现在什么年代了。”
老梁皱眉讲完,扬了扬手,让她抓紧时间过安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