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俨说:我这把自己和萝卜精比的时候,我想大概我也就比他的钱少,其他方面他差远了;今天我觉得和你们比我啥都不是。
裴杰说:不要这么悲观,你“舌似刀,心如炬”,是谁也比不了的。
志美说:不早了,田姐都困了。
少俨用崇拜的目光看看田姐,他说:她不困,她冒出这么伟大的构想肯定兴奋的了不得,还困什么。嘴上虽这么说,可还是起了身。
店里的客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一个值班的伙计等着收拾他们这最后一个桌子。
少俨热情的和伙计说:兄弟,辛苦了,让你跟着熬到这么晚,不能怪我,怪就怪你们的田姐太漂亮了,让我舍不得走,真羡慕你们,能天天看见这个漂亮的女人。她往后可就不只是漂亮这么简单了,她还会非常了不起。
伙计腼腆的笑笑,小声说,赵先生您慢走,然后就收拾桌子去了。
都走出一段了,赵少俨又转过身来和田姐说:往后我就和你们学了,真学到了,我的画肯定会更值钱。
叶舟对于明玉是不推不就的态度,他还是把她当成那个邻家的小妹,听明玉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每当明玉想把他们普通朋友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叶舟总有办法让其戛然而止。
明玉在心里揣摩叶舟的心理:他还是喜欢我的,大概还没到让他怦然心动的程度,这又怎样,别说她对我有些喜欢,纵使他对我铁石心肠的不喜欢,我也能把他心里的铁石捂热。
李婉也感觉出了明玉的变化,她最近更喜欢打扮了,说话比之前也温柔了,猜她可能是有了心上人,她还没太问明明。一天凤毛和她说:婉儿,你知道吗?明玉和船长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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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大吃一惊,什么?她和船长好上了?这个蹄子够有主意的,竟然拿下了全城少女们梦寐以求想嫁给的钻石王老五,这事靠谱吗?你听谁说的?
凤毛说:现在外面都在议论这件事。
刚一听到的时候李婉心里只是有些吃惊,这事在心里一过,怎么还有点儿吃醋呢,她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吃醋,是觉得好男人都该有她的份儿?还是因为他长的像叶舟;好像这两方面都不是,又好像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幸好凤毛一会儿就出去了,要不然细心的他肯定能看出她的不对劲。不行,她得干点啥分分心,要不然她会一门心思地想这件事,本来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事,想多了就像和自己休戚相关一样,可是她做什么都不能专心。
以前听到有关叶舟和别的女人的闲言碎语,她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是正常的,可这算什么呢?如果在结婚前,她肯定有办法把船长吸引到自己身边来,不为别的,就为他长的像叶舟;可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这种权利,除非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明玉又打扮好出去了,这肯定是又和船长约会去了,去吧,幸好她现在不在身边,要不她也能看出她的局促不安,她觉得自己局促不安的好没有道理,因为一件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事竟然精神恍惚起来。
有些事很奇怪,本来是一件看似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事,只要你经常性的想,很快就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大概“想”是有力量的。
一天李婉一个人在花园里拿着一本看过好多遍的小册子,时而也看蝴蝶在花间飞舞,一片折叠的无比精致的纸突然落在她面前,她抬头一看船长家那只小白鸟正在她头顶上盘旋,似乎还和她打招呼。她心想是船长给她写的信吗?她竟然给他朋友的妻子写信。这时明玉走过来,那只小白鸟也不见了。
李婉赶紧把那折叠的特别精致的纸片捡起来放进衣袖,明玉问她捡到了什么宝贝。
李婉低着头心不在焉地看着花丛中的蝴蝶,说道:能有什么宝贝,是我的手帕。对于传的沸沸扬扬的她和船长暧昧的事佯装不知道。
李婉心想她怎么不去找船长呢?这信上到底写的什么,是求爱?那他太轻浮了,她是他朋友甚至救命恩人的妻子呢?那能是什么?这个明玉,想让她干点什么的时候到处找不到人,想让她离开了,她反而不走了。
明玉说:小姐,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李婉总算松了口气,心想,谢天谢地,她答应的非常痛快。
明玉走后,李婉赶紧从衣袖里拿出那页信,四处看看,确定哪里都没有人才把那信拆开,字写得特别工整、俊秀,信上写:
嫂夫人收到信后千万别多想,我只是想和您做个朋友,您的丫头明玉和我提起,您们曾经有过一位长相和我特别接近的朋友,我对此非常好奇,说来您可能不信,在数年前我也曾有过一位长相和您特别接近的朋友,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简直不能更有意思,明天如果您有时间,在吃过午饭后,你可以去您的花园的侧门,会有一辆轻便马车在不远处等着您,我想和您聊会儿。
船长
李婉看完信先是看看花园的侧门,这是让园丁和仆人出入的一个门,她心想这算什么事儿,写了一封短信就要我出去,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他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在信中提起明玉,是示威还是怎么着呢?告诉我已把我的丫头拿下,让我束手就擒吗?就凭一个新出头的暴发户,就想在城里为所欲为吗?你凭什么?就凭自己长得人五人六?就凭有几个臭钱?就凭这些纵使是你可以俘获所有月亮城少女的心,也奈何不得我;当时叶舟有多嚣张……叶舟没俘获我的心吗?她怪自己怎么又想到他……
她怎么会想不到他呢,他是自己人生的意义,在那个误会出现后的一段时间,成了她人生的至暗时刻。过了那段时间后她似乎就是在对他的思念中熬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