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恭和罗非率领特异岸山的山贼在月亮城外按下营寨,在第二天就把一封信射进城墙里面说要和老船长酒坊的老板处理一桩私人恩怨,希望城主潘少龙把叶舟捆绑好押送到他们的营寨。若不然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莫怪特异岸山的弟兄们。
潘少龙读了书信,心想这必又是孙龟民作妖,这次竟引来这么大的阵仗,此人也真是卑鄙无耻的可以了。
潘少龙又找来赵少俨、裴杰、常云等城里有头有脸的精英们来商量,外面射进来的信大家也都看了。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必是孙龟民请他们来的。
裴杰第一个说话,他们的话必不能依,即便是他冲萧遥自己来的,城主也不能坐视不管,今时他可以说和萧遥有私人恩怨,再过些时候还可以说和裴杰有私人恩怨,这不过是山贼打劫的借口罢了,一个从汉国来的酿酒的能和他们特异岸山的人有什么私人恩怨。
少俨说:山贼若只抢一个财主也便不是山贼了,就怕他还惦记着咱们的月亮城,说句不好听的……
城外怎么驻扎了这么多兵啊,是干什么的?少俨的话还没说完赵天志闯了进来。
潘少龙便把那信给他看。
赵天志看完信说:这还不简单,把姓萧的绑了送出去不了了。
裴杰说:若改天外面的山贼再射封书信过来说把你赵大爷绑了送出去呢。
赵天志说:绑我干什么?我和特异岸山的人又没有私人恩怨。
少俨说:萧遥怎么就和他们有了私人恩怨呢?赵先生这件事在城里嚷出去,别的不用多说,就说城外的人是专为找老船长酒坊的东家而来,城里比马扎高的孩子也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干儿子这回嘬大了。
赵天志说:赵少俨你别血口喷人,什么我干儿子就嘬大了,你有证据还是怎么着了。
以前赵天志在月亮城说话可以说是很有份量的,有财力,族中兄弟子侄又多,他在人群中说句话,不管说对说错,人们一般都会给他个面子,可自从那次在叶舟面前摆刀耍横,被叶舟的大笑震慑住后,人们对他的忌惮似乎减少了。
少俨说:你也甭大声嚷嚷,这龌龊至极之事到底是谁干的今天尚无定论,可不会永远没有定论,这是谁都兜不住的,迟早会水落石出,外面的特异岸山贼也不会永远驻扎在城外,这事闹明白了比从酒坛子底下抠出铜板来要热闹的多,我看你不如趁早和萝卜精划清了界限,和这是非撇个干净。
赵天志说:你以为姓萧的会逃过这一劫吗?外面可是特异岸山的山贼,西域各国都要看他们的脸色呢?
裴杰说:月亮城十有八九都是汉国人的后裔,甚至还有很多是清扬人的后裔,这里的人不怕事。
赵天志说:可是他们是冲着姓萧的来的,我们还要把全城百姓的前途搭上吗?
潘少龙说:现在大家都一致认为事情并不像山贼射进来的信上说的那么简单。山贼的本性就是抢,他大老远来一趟就抢一家完事?你想想会这么简单吗?老赵你还是回去问问孙龟民,想必这件事真和他有关系,恐怕又要弄巧成拙了。
赵天志嘴上虽是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可心里嘀咕是不是真是和他有关系。
回到家他派人把孙龟民叫去,开门见山的问城外的特异岸山的山贼是不是他叫来的?
孙龟民提了两下头皮,又从鼻孔里弄出驴喷鼻子一样的怪响,说道:爹我哪有这本事,特异岸山的山贼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我随意能调遣的吗?
赵天志还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叹口气说,最好不是你干的,如果真是你干的,这可不是一步好棋。
孙龟民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承认。
我知道你心里憋了一口气,赵天志说,我何尝不是,可是人家并没有胜之不武,与其说咱是输给了姓萧的技高一筹,不如说咱是输给了自己的诡诈狡猾,你想想是吧?如果不是一开始想不给人家留活路,最后咱也不会输的这么不堪;你虽是比我小十多岁,可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过了争气斗狠的年纪。
孙龟民在心里说,不管之前输了多少次,我一定要赢这最后一次,心里虽这么想,脸上依然带着谄媚的笑,说道:爹,其实和姓萧的的事,我已经放下了,现在买卖虽说是不干了,咱照样有花不完的钱,何必和他较劲?
赵天志听他这样说,差不多已经相信城外的特异岸山的山贼和孙龟民确实没关系,他自语道:如果是这样,这个姓萧的还真是个有来头的,竟然能和特异岸山的人扯上关系,看来他也不只是个酿酒的这么简单。
虽说孙龟民明明知道城外的特异岸山的人是自己花重金请来的,可听赵天志这么一说,仿佛被闪电击了一下,“这个姓萧的还真是个有来头的”,这几个字像被一道闪电烫在了他心上。叶舟那自信的、仿佛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眼神又出现在他眼前,他像被叶舟轻蔑的瞄了一眼一样,身上不由得抖了一下,他鼻孔里又喷出那一声驴喷鼻子一样的怪响。不自觉的反驳道:他能有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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