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挑起两个大修行者的争斗,你就不怕是在玩火吗?”
水榭天当中,谢采纭看着坐在窗台上,目光幽邃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白忘冬,忍不住出言问道。
放眼天下,有几人敢把这算盘给打到大修行者的身上。
可眼前之人不光打了,而且一下还是两个。
“总要给那老头找点事做。”
白忘冬手里捏着一瓶青果酿,淡淡说道。
“要不然就怕他成天盯着我,我想出去一趟都没办法安心。”
百晓阁这招捧杀是彻底把他和那气性不好的老头给对立起来了。
不过这事并不在他意料之外,从他打算用陈青峰去坑百晓阁一次的时候,他就预料到百晓生一定会这么做。
他不在乎百晓生那点小心机。
反正陈青峰在苏州府的时候就是千里迢迢想要去杀他的。
就算是再撩拨他,这份杀意也只不过是从想把他大卸八块变成了想把他千刀万剐罢了。
有什么区别吗?
他弄死了陈老头心心念念宠溺了一辈子的心尖尖师兄,又在苏州河畔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在他的脸上蹦哒了好几脚,之后百晓阁又把这件事传遍天下让老头社死的一次。
这老头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恐怕还是在成名之后第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要是不给他找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这老头怕是真的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什么也不干就让手下人盯着他出没出京城。
白忘冬讨厌这种没边界的私生粉,所以就好心地给他找了点乐子。
要限制大修行者最好用大修行者。
“雨伶仃可是个不好惹的疯女人,你牵扯到她,就不怕最后暴露了,惹火烧身吗?”
作为盟友,谢采纭觉得多少还是要给这个玩火的家伙一点提醒。
“是吗?”
白忘冬瞥了她一眼。
“我怎么反而觉着这人倒是蛮无聊的。”
“……”
避重就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人的关注点到底在哪儿啊。
“算了,只要你死的时候别拉着我就是万事大吉。”
谢采纭懒得和白忘冬计较这种事情。
用白忘冬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两个就只是最纯粹的利益关系,涉及到生死这种事情,谢采纭顶多在他忌日的时候给他烧点纸钱,其余的多一步,那都是越界。
白忘冬闻言轻淡一笑,抿了一口瓶子中的青果酿,一句话都没说。
看着那水榭天楼下滔滔不绝的江水,白忘冬目光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只是瞧了片刻,他就收起了目光,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