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舔了下微干的唇瓣,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几人又同时转身,一同奔至桌边去倒茶水,手忙脚乱的没个由头。
容袖见状简直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晋离将手里的热茶递给她,矮身坐到了床沿边。
“你感觉还好吗?”
听到容袖病倒他连夜奔往金洲,偏生寇悠然不允许他靠近,说怕打扰容袖休息,宁愿自己不眠不休的照顾着。
“发场烧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何以就急成这个样子,这一个个的,一脸的苦相,都没好好休息?”
她说着便将手里的空茶杯递出去,林萧茫茫然接过,握在手中。
“金洲叛乱已安定,逃至京都城避难的百姓也在陆续折回,一切都很顺利。”
宋玉书将近日事务全然告知于她,以免她会牵挂。
容袖抬眸去望他,唇边勾出一抹欣慰的浅笑,这人竟是比晋离还要沉稳冷静几分。
晋离往日也是这般有条不紊,自从西炎回来后,他便患得患失,一颗心沉浸在她的身上,太过于在意她的喜怒哀乐,过于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这一切,全归属于她将心分给了别人。
“你们都过来了,京都那边不就只有楚川一人了么?”
这几个人,有事没事就丢下楚川一个人守京都,有时候当真觉得他可怜,那个皇位的确束缚他太多,总绑着他不能远离一步。
“他能处理,好歹做了这么多年国君,哪能轻易惊慌。”晋离耐心向她解释。
寇悠然此刻也端着米粥踏入屋内,见几人将床榻围得水泄不通,不由蹙眉,似有不悦。
“你们离的过近。”他语气很冷淡,与容袖说话时全然不同。
几人闻声同时回头朝他望去,挪身给他让了个位置,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寇悠然见晋离坐在床沿边,便自己腾出手拉过方登坐到一侧,随即搅动着瓷碗里的米粥,旁若无人地喂给容袖吃。
容袖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他们几人间,单独相处都挺坦然的,可眼下这阵势,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晋离与林萧神色淡漠,已经习以为常,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没表现出来。
宋玉书见此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能理解,感觉十分怪异。
就算是昏睡了几日,容袖还是觉得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吃了半碗米粥便说要休息,将几人都打发了出去。
待几人离开,她睁眼望着头顶的幔帐,毫无睡意。
她心中放不下浓桑的伤势,只是想安静待会儿。
那几人若没见她安然无恙也定不会好好休息,索性让他们宽心些,大家都能得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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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多日静休,浓桑依旧昏迷未醒。
这条虚弱的命也是一直吊着,至于何时能苏醒,寇悠然也没有确定的答案,只能尽力保住其性命。
经过一场大战的金洲很快便恢复生机,晋离办事效益总是那么的立竿见影。
京都政事繁忙,她不能久居金洲,便将浓桑也带回公主府,方便照料。
前脚刚踏入公主府,后脚楚川便风风火火赶来,一张俊颜上满是忧愁。
此次平叛,加上在金洲修养多日,二人又是月余未见,思念的紧。
楚川不由分说,伸臂将容袖拥入怀中,险些没控制住情绪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