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离见她不装了,不由轻笑出声,胸前的发尾颤抖,不停扫着容袖的眉眼。
容袖气不过,手握拳邦邦打在他的胸膛上,对方胸膛坚硬如磐石,也不知会不会疼。
她下手重,又本是练武出身,打在身上难免有痛感,晋离生生挨下,唇边依旧是那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他抱着容袖,一路绕过后花园,走完屋檐下的连廊,来到她将军府的闺房中。
这房间接近三年未曾踏入,陈设未变,依旧干净整洁。
平日容袖虽不回将军府,但府中下人仍旧每日过来打扫,丝毫不敢松懈。
晋离径直将人抱入里间,轻放在床榻上,自己也随身覆压下,完全不避讳。
“你干什么?”容袖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有种预感,这个男人不会就此结束。
“行非君子之事。”他说的坦然自若,面不改色。
此刻虽是半夜,但前庭尚有许多宾客未曾离去,还需要他去处理,且在这将军府中,两人承欢,着实荒诞。
“前院还有宾客?”她试图唤醒对方的兽性。
“我知道。”他嘴上回应,手却不停的去解容袖的衣带。
容袖忙按住他放肆的手:“你要去招呼。”
后者深深吐了口气:“将军府中所有事务我已全安排妥当,几百府丁,婢女都在前庭尽心侍候着,如若今日出现丝毫意外,晋离愿将脑袋卸下,给公主赔罪。”
容袖哑然,晋离办事自是细致入微,这颗脑袋,他愿意卸下,容袖怕是都寻不到理由去接。
“现在不算是意外么?”晋离今日所为,着实不符合他的作风。
晋离闻言哑然,这小女人是非要硬揪他的错处了。
“那便如此吧,事后,晋某的脑袋,随公主砍去。”
屋内未掌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入屋内,男人面容流畅的轮廓显得格外温柔。
晋离指尖轻捏容袖的下颌,缓缓低头覆下,用行动表明内心的渴望。
他与容袖实在耽误太多,而今她不能再只属于他一个人,无数的酸楚、惶恐、都只能吞没腹中。
在不久后,他自小呵护眷恋的女人将身居高位,成为凌驾万人之上的女皇,又将与他拉开距离。
原本该为她感到高兴,庆幸她躲过了刀光剑影,熬过风霜,走上高位,可心里却那么的落寞空虚,原本她只会是他的妻子,与他一人携手白头的妻子。
浓情意乱间,容袖忽感身上一阵清凉,衣衫已不知何时被尽数除去,只有晋离的温度,生息不断。
“好荒唐的男人。”
晋离沉身与她相迎,将其拥入了骨髓也觉不甘心,粗重的喘息深深浅浅,融入这黑夜间,
“难有机会放纵,无度荒唐有何不可。”
容袖无奈,伸臂环上他的窄腰,已然明白,他是想自己多陪陪他,日后难得如此。
这一路走来,太辛苦,二人互相扶持,互相体谅,终究没能保持最初的意愿,携手一人三餐四季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