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悠然此刻正坐在院中的木桌边摆弄草药,一张俊脸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容袖缓步来到他身侧坐下,一语不发地看他忙活,既不帮忙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她身边围绕着太多男人,不能做到让每人都满意,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不想去做多余的解释,也不想过多去讨好。
他们愿意争风吃醋,便要自己消化。
寇悠然捻着药草的手忙个不停,那草药抓了一把又一把全混作一团碾轧成粉末,容袖实在看不出来他是在研制什么东西。
忽想起今日是楚禾班师回朝的日子,待会儿宫中设宴为其接风洗尘,她还需进宫一趟。
而今北宣叛乱已平,戍边也风平浪静,不用青王亲自镇守,楚川便下令将其召回。
此次楚禾返京,也将与容溪大婚,容袖倍感欣慰,忙过那么多烦心的事情,总算有件喜事值得高兴了。
“嗯。。。你先忙着,我待会儿还要进宫,就不陪你。”
寇悠然手下一顿,总算愿意抬眸望容袖,见她神情淡淡,不冷不热,心底一阵落寞,许久未见,她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他不说话,垂眼看着地面,长睫如扇掩盖去他失望的神色。
此前都是他无视容袖,而今反过来,这滋味何其难受。
“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他闻声回神,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抓那些药草,这些东西在容袖眼里跟杂草没区别,根本看不懂。
“你再不说话,我可就真走了。”
她现在可太了解寇悠然了,这家伙就是吃醋了,又不知道怎么说,不如楚川来的爽快,全用行动说话,从不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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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二人,品性大不相同。
“什么时候回来?”
他原本很享受寂寞,不知从何时起,想身边多份热闹,多一丝温暖,依恋上容袖这缕永远握不住的风。
“晚宴会很久,我不确定,许在宫里休息一日也说不定。”
后者闻言神情更是黯淡,那一把草似的药材被他揉的不成样子。
容袖伸手覆上他那只洁白无瑕的玉手,将那被揉成团的草药抖落,顺道低头吹掉他手上残留的几粒灰尘。
末了,她抬眸对上寇悠然清冷漂亮的双眸。
“寇悠然,倘若你对我撒撒娇,我便多陪你聊会儿天。”
人都怕空虚寂寞,这人虽喜静,生人勿近,但那终究只是一种习惯,不见得就喜欢那样的生活。
溪风谷未遭屠戮时,他有美好的家庭,有爱他的父母,品性再如何,也不会像当下这般冷漠。
“怎么做?”寇悠然有些不理解,他是想容袖多陪他,可撒娇是什么个意思?
容袖见他神情迷茫,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全是疑问,知道是为难他了。
“你不会,可我会啊,我教你啊。”
容袖眸色带笑,目光紧锁他的神情,唇角微扬起,伸手挽上他的胳膊,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身上,脑袋不停蹭着他的胸膛,像极了小猫。
“悠然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音调柔软,似片轻羽扫荡心间,丝丝的痒。
寇悠然顿感紧张,耳根没来由地发热,手指卷缩握紧,平静的黑眸中泛起光亮,唇角也不自觉勾起。
鬼使神差地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