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知青院的,别伤了和气。”
田明芳才不理这些人,正要再捶几下,沈萍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田知青,给我个面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今天人李家办喜宴,咱们虽然打架有实力但还是得低调点,你放心,我回去狠狠拾掇他,保证他下次不敢再招惹你们。”
尚国胜:“……”
沈萍到底跟谁一伙的?这个话说的怎么好像她跟沈萍才是一伙的!
他气的牙痒痒,觉得自己这个媳妇真是白娶了,没有一回在外头夫唱妇随的。
尤其是听见旁边隐约有个说他是二椅子的声音传来时,他就更是气急败坏,觉得不狠狠报复一下,今天这个事就过不去了。
余光瞥见沈萍拉着田明芳转过身去,他眼里闪过一抹阴损,快速抄起圆桌上的一个空碗,鸡贼地从后头偷袭田明芳。
使劲一砸,碗正正砸中毫无防备的田明芳脑袋。
碗的质地是搪瓷的,虽然没打碎,可这一下着实不轻,田明芳脑袋嗡嗡直作响,险些没站稳栽倒在地上,她回过头怒视尚国胜:“还是皮痒的不轻,欠收拾!”
尚国胜不恋战,立刻绕到圆桌对面,得意洋洋:“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你先打我的,咱们这一桌人都能作证。”
太贱了。
孙秀文看到这忍不下去了,从位置上站起身,“尚国胜,你不消停了是吧?非得我把有些事说出口你才老实?”
他走上前查看田明芳脑袋,鼓起一个大包。
田明芳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却笑的咧开嘴,“我没事,一点外伤,看我怎么收拾他。”
话虽这么说,到底是在人家办喜事的场合,不方便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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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动静已经引得不少村民朝他们看过来,孟红刚才特意叮咛堂弟注意着孙秀文,这时候一看孙秀文这边好像跟人有冲突,连忙找了孟家几个来帮忙的亲戚一块过来了。
田明芳余光看见主家往这边来人了,冷哼一声放话:“你等着,宴席结束有你好看的。”
拽着孙秀文返回到两人各自的座位。
尚国胜也看见孟家那边过来人了,鸡贼地窜回自己位置上。
他弯下腰拍着自己腿上的土,拍干净了,却还是有灰扑扑的印子,也挺巧的,今天孙秀文也穿一条藏蓝色裤子,同样是蓝裤子,差距特别明显,再一看孙秀文纯棉的料子就强过自己的粗布料子。
他越想越火大,又想到自己赔给孙秀文那四十块钱了,孙秀文现在身上穿的衣裤,手腕上的梅花表,凡是阔气的一切东西都少不了自己那四十块钱的功劳,他攒了那么久,最后却便宜了孙秀文,他气的发抖。
旧仇还没报干净,今天田明芳又当众殴打自己,田明芳这个泼妇害的自己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想到这些尚国胜觉得自己快碎了,以前想到这些不愉快的事,自我安慰一番,最后还是能平复过去,最近这一时期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想到之前吃的亏他就很容易陷入在那种仇恨的情绪里出不来。
整个人像被魔鬼吞噬了一样,想毁灭一切。
每生一次气就影响一整天的心情。
现在又是这样,他气的难以克制,正好孟家人走过来了,他心一横,也不管是不是在婚宴上出风头,直接朝着走过来的几个孟家亲戚说:“今天你们孟家大喜的日子,孙秀文却在这煽风点火,煽动别人使用暴力,我受点伤都无所谓,但宴席上这么嚣张跋扈,存心想搞破坏,我建议你们趁宴席没开始,赶紧把他赶出去,留在这影响婚宴秩序。”
孟家来的人一听这个话,看向孙秀文的目光就满是排斥,警告地说:“今天是我们两家大喜的日子,我们这里不欢迎惹是生非的。”
“他恶人先告状。”孙秀文也冷着脸说:“这种话你们警告他去,别对我说。”
尚国胜站起身,指着孙秀文针锋相对:“呸,你他妈先骂我,你的狗腿子田明芳先朝我动的手。”
他故意扯开嗓门引起别人注意,一句话吼出来,明显感觉周围说笑热闹的声音一静止,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现在马上就到十二点,李金响他们几个大队领导都被李大柱一家请到主席台上准备致贺了,下面一闹,惹的李家人和李金响他们都纷纷看过来。
孙秀文也忍不了了,站起来和他对骂:“你少在这颠倒是非黑白,谁先骂人谁死全家。”
孟红不知何时已经赶了过来,早不劝晚不劝的,孙秀文一说完话之后,她就上前说:“孙知青,你就别吵吵了,你跟他合不来就分开坐吧,今天大喜的日子别让我们为难,要是不愿意走,那你跟我过来,我重新给你找个空地,你自己一个人坐,别影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