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纵然做了这么一个决定,但萧染并没有立刻这么做,在自己去到榕城之前,主动权尚且还在自己的手中握着,江鹤眠想要的不过是自己,所以在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之前,他不可能将这段录像公之于众。
对于这一点萧染还是放心的。
回到庄园的时候,唐佳已经在客厅里等着,见到萧染回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新闻里都是商酌言杀了人的消息?你们不是去商家参加葬礼的吗?”
如果按照以前,唐佳也是会前往的,可是如今和商元景结婚,有很多事情也就不用隐忍,纵然可能会被商家的人说是白眼狼,但唐佳也不在乎了。
人在世界上走一次并不容易,唐佳也并不想那么地苛责为难自己。
所以她今天没去,但应该去的,至少去了以后不会像现在这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萧染并没有让唐佳等太久的时间,三言两语地将事情说清楚了。
唐佳蹙眉:“这是商元杰的陷阱。”
“是陷阱。”萧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开口说:“但商酌言跳了。”
既然跳了,那眼前这个局面就是应该承担的。
萧染比唐佳想象中要理智得多,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个时候不慌不乱当然是最好的状态,不至于情急之下做错事情,但唐佳也在萧染此时的状态之下瞧见了一些视死如归的决绝。
好像她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且不一定能回得来。
唐佳走过来站在萧染的面前:“你不要做傻事,商酌言不是傻子,他既然今天能去到商家,肯定很多事情都是提前想到的,他一定有安排,你只要在家里好好待着,等他回来就好。”
萧染喝下一口水,看着唐佳,继而轻轻笑了笑,说:“怕是不行。”
“为什么?”唐佳有些急,她没有办法想象如果在商酌言出事的这段时间里萧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等商酌言出来之后那个人会发什么样的疯。
唐佳想劝阻,但劝说的话不过刚出口,就被萧染挡了回来,萧染说:“当年商酌言母亲的事情被商元伟录了像,如今这个视频被商元杰送给了江家,我得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唐佳几乎反应不过来萧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却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脏。
太恶心了。若真要做什么,大可以光明正大各凭本事的来,靠着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别人,算什么东西。
只是人和人之间总归是不一样的,不能用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商元杰没有底线的这么做了,那么萧染也只能见招拆招。
唐佳还是不放心,她忘不了萧染和商酌言上一次从榕城江家回来之后受了怎样的伤,上次好歹还有商酌言的作陪,如今只有萧染一个人,结局是怎样,唐佳甚至都不敢想象。
可萧染说:“你不用劝我,这事换做谁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