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粗又泼辣,丝毫没察觉到温婉婉心里的情绪。
温婉婉叹了口气,和谢稹玉道了一声别,又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转身离开。
两人走了没多久,谢稹玉就将把蒸好的桂花酒酿糕和小米红豆粥端到屋里。
桑慈已经醒来了,摸索着正要穿衣服,又不知衣物前后左右,加上正为自己昨晚上竟会睡着一事懊恼着,自己坐在床上不耐得很。
她此时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颇好。
谢稹玉垂首笑了一下,将东西放下就走过去,站在她身前替她将衣服穿上。
桑慈自如地站起来伸展双手,蒙着眼睛还抬着下巴不满哼道:“你去干什么了?”
“给你做早饭。”谢稹玉捏了捏桑慈气鼓鼓的脸。
桑慈呆了一下,伸手就抓住谢稹玉的手指:“好你个谢稹玉,竟敢捏我脸了!”
她的脸是可以随便捏的吗,在老虎脸上拔胡须吗!
“我不可以吗?”谢稹玉低下头似在她耳边问。
清晨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吹拂着,弄得她脸红。
桑慈:“……”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合籍,不由被堵住了话,好半晌,在他低头给她系衣带时哼道:“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得跟我说一下,我心情好时就给你捏。”
谢稹玉替她将头发梳好,又在她腰间系上了流鸣山令。
流鸣山没有统一弟子服,出门在外以腰间山令来认人,山令是檀木雕成,上面有流鸣山微缩山川雕纹,背后刻有弟子名字。
他牵着桑慈的手到桌旁,“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山聿:那当然是被道君亲被道君抱的时候了!
小行剑:大哥你说得对,我家主人亲女主人的时候也心情爆好!
谢稹玉破境后,小行剑剑灵也初生了,念叨的话他能听到了,大约猜到了山聿说了什么,虽然他听不到山聿声音。
此时听完,默默看了一眼桑慈。
桑慈听到山聿的话立刻想杀剑,正庆幸谢稹玉听不到时,想起小行剑已经生出剑灵可以与山聿交流,顿时知道谢稹玉一定也知道山聿说了什么。
她咬了一口糕点,若无其事道:“剑灵说的话,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稹玉眼底有笑意,低头喝粥。
桑慈拿着调羹随便搅了搅碗里的粥,状似不经意地问:“昨晚上……我睡着了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稹玉听罢,抬眼看她,不动声色问:“你指的是什么事?”
桑慈犹犹豫豫的,还是憋不住好奇问了:“你怎么解决的啊?”
她是看了李扶南给的那本图册的,该懂的都懂,又不是傻子。
谢稹玉万万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她靠了过来,眼睛被白纱蒙着,一张脸显得越发小巧和无辜。
他别开了脸,任由脸色发烫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