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话说回来,上一群龙师基本上已经进入下一世,现在正在跟着我们学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当不会存在之前的情况,不过也说不准,我这边再帮你看一下。这里面有个人我觉得得注意一下,之前在观察就一直没跟你说。”星阳从丹恒身上下来,他从不知何处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丹恒。
丹恒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神情变化一瞬,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才问:“你这张纸怎么这样了?”
“呃,可能一个没注意就这样了,上面的字迹还看得清楚吗?”星阳挠挠头,无视身边雪浦的眼神,“我刚刚扫了一眼,应该没有关系的,你看看?”
说完才看着雪浦,问:“不知道您有什么意见?”
雪浦双手抱胸:“没有,就是我也不知道一个人的档案居然会成这样。”
确实是一个人的档案,还是老熟人的档案,也不知道星阳的手气到底有多么好,拉回去的那个人的前世跟他俩的仇可大了,没错,那个人的前世就叫风浣。
看到上面的名字,丹恒人都是麻的,他是真的不想看到上一波那群龙师了,再来一次,又是一个大清扫。
翻来覆去也没发现有任何的问题,他便直接问:“你给我拿这个,他出了什么事情值得你单独报告一下?”
星阳:“没别的,就是他最近神神叨叨的,之前不小心听到他说‘龙尊大人近些年来又不在这里,我们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更何况他出征在外也不处理事情,那么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整理起来让他过目’。”
好,很好,又有这种危险的思想,丹恒咳嗽两声:“你确定他说了这句话,不是你听错了?”
“他没有听错,因为我也听到了。本来我也以为我自己听错了,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是听到过,所以我们确定他的确有这个意思。”雪浦看着那张纸,尽管风浣算是她的前同事,但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照样不会下手留情。
丹恒没想到这人轮回转世之后还在坚持他那一套看法,便针对这位出了个方案:“如果你们强调了还是坚持这套理论的话,那就考虑考虑将他处理掉了。”
他本身名声就不太好,多处理几个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有些头疼:“怎么这么倔强呢?”
星阳摇摇头:“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也跟他解释了,你不会过问他们的事情,结果还是这么以为的,真的倔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带了什么东西,然后这一世看到了也理解到他的意思。”
他收起其他的文件:“反正持明族这边跟仙舟的关系日益亲近,你的功劳还挺大的,将军也希望除了仙舟人之外的人可以参与到六御之中,现在持明这边报名想要去的人还是挺多的,这点就不用担心,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这一次来,也主要是风浣遗留下来的事情,我们没有你的意思不好处理。”
那可太好了,丹恒在心里为自己鼓鼓掌,表面上还是那副样子,一点没有改变过,点点头说:“知道了,既然一切正常的话不用跟我汇报,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将军那边也会偶尔跟我说起你们的事。”
雪浦和星阳离开前,星阳还在门口探出个头来:“下次别受伤了,让应星给你做点防御的东西吧,你之前找到持明的巧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开窍了觉得自己该防御一下,结果没想到你居然是送给应星的?!”
说着说着,他越来越激动:“你送给应星有什么用啊?保护他在「朱明」不受到伤害吗?你能不能看看你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丹恒把人直接轰走,他还赶着跟其他三个人汇合呢,被事情缠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等他。
——
不知道等了多久,镜流三个人终于看到丹恒的身影,他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应星还没有走,便知道刚刚说的那个徒弟是谁,与其看到应星停留在「罗浮」惊讶,不如说看到白珩在这边惊讶更大一些。
他好奇地问:“我有个问题,白珩姐你怎么还没有走啊?你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啊,或者说因为我摔的星槎太多了,导致大家都不怎么愿意跟我一起出去,所以现在我就来休息了呗,他们说是为了星槎着想。”白珩语气轻松,她舒展自己的身体,摸摸自己的尾巴,“说起来,之前去接应星的时候,我第一次到「朱明」仙舟,见过的景象完全不一样,真的奇了,初次听说那个地方的时候,我还以为整艘仙舟都是钢铁淬炼的那种。”
应星附和:“我也是,结果到了那边之后,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看到白珩姐的表情还是挺有趣的,真希望你们也看看。”
“……小应星,你是皮痒了是吧?”白珩故作恶狠狠地盯着应星。
丹恒看着他们的动静,心情也放松下来,他故意问:“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想要看看,不知为何,有些好奇。”
白珩:“丹恒!”
四个人中年龄最小的应星不怕死地回答他:“就——非常非常惊讶,仿佛打开新世界的那种!”
话音未落,应星拔腿就跑,白珩捏着拳头追着应星,镜流和丹恒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气,无奈地追上他们。
就这样,一路跑到了鳞渊境,白珩用手撑在膝盖上喘气,指着同样累得不行的应星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丹恒悠哉悠哉地在他们两个面前走着,还问:“你们还要追吗?”
“别追了,我要受不了了。累死我了。”应星瘫在地上,白珩也好不到哪里去,摆摆手:“不行,真的要累死了。”
最后一个赶到的镜流看到眼前的情形:“终于消停了?真的佩服你们,不累吗?”
“还好,毕竟我在「曜青」那边经常经历这种。”“累死了,真的,别追了。”“不累。”
丹恒浑水摸鱼地回了两个字,被两个人瞪了一眼,他的视线移到一旁去,然后意有所指:“我是真的不累,又没有跑过来,怎么会累呢?”
因为某位受过伤,白珩强行将他手中酒杯里面的液体换成了白水,理由为病患不能喝酒。
那一瞬间,丹恒都想跟白珩说:“要不你去整个长岛冰茶吧。”
当然他没敢说话,再说一句就要被她拉去帮忙了。
结果到头来,白珩和应星喝着喝着睡着了,丹恒和镜流把两个人背着回去,处理完后,才出门在栏杆前出神。
“那些鳞粉能够让人产生幻觉,那天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你的神情告诉我,你看到的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一般来说,都是一个人最深处的愿望,但你似乎是个例外。”镜流站在丹恒的身边,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