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造司那边到底还发生过什么?
应星:“你不知道的还挺多的。不过有些事情没必要知道得那么具体,比如有些人体质不行,在工造司转了几圈后,变得神清气爽,腰不酸背不痛的。”
工造司竟然还有此等功效?
听上去应该是驱寒,下次让体内有寒气的也去工造司转几圈。
说不定也有奇效。
严谨而又谨慎的丹鼎司医士们绝对不会出这种“药方”,只会老老实实地写下一些药方让患者抓药服下。
或许能够将这个办法跟他们说一下,这样也能让有些症状轻一些的省去一些费用。
这些费用用来吃喝玩乐不好吗?
连景元碰到大事的时候,都说要吃点好的,将军都是如此,仙舟的百姓们又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我知道了,下次让几个人也去那边转转,说不定他们就不会今天头疼,明天胃疼,后天又给我来一个奇怪的症状说请假,不上班。”丹恒说。
丹枫淡淡地揭穿那些人的真实想法:“……我宁愿相信这些人是不想上班才会开这么多的请假条。”
丹恒:“如果换做别人,这么多的病早就把他们压垮了。不想上班直接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地写请假条。”
“这是制度!”白珩双手叉腰,她也被这一堆的请假条侵扰,提起来头都大,“我也不想上班啊,结果没有办法,只能上班,唉。真是头疼,我一个不想上班的人每天还要面对那么多的请假条,一个一个扼杀那群人摸鱼的摇篮。”
少年挠挠头:“可是,那些人想要摸鱼,不应该在工位上就摸了吗?何必还要等到请假啊?”
白珩看向他:“那叫光明正大地摸鱼,在工位上是悄悄地摸鱼,两个不一样。”
少年被罗浮上的观念震撼了一下,他选择跟自己的师兄聊天去,起码还能对上波,不会时不时地被罗浮的观念打碎自己的认知。
“师兄,话说回来,你在罗浮上有看见那些人说朱明的剑吗?我听他们说罗浮工造司的剑,与朱明的剑不一样,但是本质上相通,我还没有见过罗浮的剑呢。”
应星看向少年,点点头:“是不太一样。不过师父已经说了,等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被送去罗浮历练历练,到时候呢,你就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了。”
剑还能有不同?
有什么不同?
其他三个人用眼神你问我我问他他问你,并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工匠的水太深,他们遭受不住。
“你们两个……朱明和罗浮的剑有什么相似之处么?”
少年答道:“相似之处啊,那就是每一柄剑都有属于自己的‘灵’,不过说是剑,其实每一把武器都是如此。白珩司舵手中的弓,饮月龙尊和天舶司接渡使手中的枪,它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灵’。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些应当还是师兄做出来的吧?”
“是,我给他们做的。”
“果然。对了,师兄,我有个问题,你觉得如果把那群丰饶民丢进去,会变成什么?”
少年看着眼前的炉子,小声地问道,他看向应星,眨眨眼睛。
应星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忙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干什么?”
少年抬起头来,天真地跟应星重复了一遍:“我说,剑都有灵,为何不能把丰饶民给丢进炉子里面呢?然后带着含有丰饶民的剑,去杀它们的同类,会有什么效果?师兄,你有什么想法吗?”
应星听到这么大胆的想法,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向旁边的几个人,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也同样十分地迷茫。
完全没有听懂少年的想法。
但是觉得非常地危险。
丹恒是现场唯一一个听懂那个少年想法的人,他平静地替应星答道:“没有什么效果,那本身就是一条死路。仙舟与丰饶民可以说是死敌,既然如此,你还拿它铸剑干什么?不怕死么?”
“不怕啊,万一我也跟师兄和这位饮月龙尊一样,整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少年说道。
白珩也回过神来,无语地跟丹枫评价这些人:“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传承一样,恨不得天天整出一些大事出来。”
“我也并不清楚他们这个观念究竟从何而来,需要再观察一下。”
丹恒莫名其妙地被点名,他知道少年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孩子,想法是好的,但是你想得有点太远了。
他们做那些事情是有理论支撑,不是空想出来的。
你说的这些,一则没有理论支撑,二来踩着仙舟的雷区大鹏展翅,跟丹鼎司前任司鼎一起打入冷宫。
应星敲了少年的头,冷着脸警告:“再让我听到你有这种想法,就别怪我跟师父说了。你这想法太过于危险,剑走偏锋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