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轻声说道:“但我怎么听闻他曾经和含光杠起来了?这两个按辈分来说,含光应该是嘉良师叔吧?”
“是啊,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这个丹枫熟,他甚至闲着没事去现场看了一圈。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含光在罗浮工造司学习,然后就看到嘉良,兴致冲冲地想要去找他比试。
“你就是嘉良吗?听到你的大名还是之前听到你在工造司哭得惊天动地,把饮月龙尊都给惊动了。”
嘉良那次是真的只是感情流露得比较外放,平时他根本不这样,现在在他身上偶尔也能看出应星的影子。
听到含光的话也不生气,抬头看了一眼是何人后,才说:“是我,你是含光?师叔好,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含光被师叔的称呼震了一下,他听着嘉良在那里算辈分,大脑一片空白,他是听说过自己的师兄收了一个弟子,就在罗浮上的工造司工作。
但没想到就是嘉良,甚至这人还比自己大。
“停停停,先算辈分了,这么算下去简直没完没了。”含光听了一脑袋的辈分计算,人都是懵的。
为了防止暴露自己听得快睡着的事实,含光直接让嘉良叫他名字就行。
于是含光和嘉良就这么扛了起来,因称呼原因。
理由是嘉良觉得那不合礼数。
但是这俩人的关系陷入一种量子叠加态。
含光是嘉良师父的师弟,而他现在在罗浮工造司学习的对象是嘉良。
“也不知道你看了以后会怎么想,不过你如果还在的话,含光应该是你带着吧。还有,嘉良现在与你有几分相似,已经独当大梁啦。”白珩笑了笑,很快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几位朋友。
在应星离去以后,他们聚会的时间有意识地减少不少,大家都怕到时故友相会发现少一个人后,都会想起一些既定的事实。
景元则带来了怀炎的消息:“怀炎将军忆起近期为你一周年忌日,特意给我托来一封信,还要求我不得拆开,直接烧给你,说你一定能够收到。”
他拿出怀炎的信,让蜡烛的火舌舔舐着信封的边缘。
火在应星的墓碑前燃烧着,很快便熄灭。
留下一小点灰烬。
“他真的能收到吗。能收到我也给他写一封,就当是回信了。”丹恒问。
“不知道,也许能呢?”景元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怀炎将军说他能收到,那应该能收到吧。”
“既然如此,我过几天也给他写一封信吧。”丹恒说。
话音刚落,他们几个人就陷入沉默,似乎找不到新的话题。
酒杯已经很久没有人拿起过,都没有任何的心情继续喝。
“镜流,你那个徒弟怎么样了?近期怎么没听说你徒弟的消息。”丹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到一个盒子,交给了镜流。
解释道:“这是你那个徒弟拜托我给她带的东西,我没找到她,就只能找到你了。”
“她不在罗浮,你没办法找到她。这个就先放在我这里了,等到她回来以后,就转交给她。”
镜流收下那个盒子,放在自己身边。
难怪这么久没听到她徒弟的消息,原来是不在罗浮。
去哪个星球放飞自我去了,那个星球还能承受吗?
丹恒想到那个破坏力,心有余悸。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追着他想要跟他比试一下,比谁跑得都快,比应星当年追着自己跑的频率都高。
“下次见到她的时候,能不能告诉她,不要再追着我后面想要跟我比拼比拼了,我这边真的很忙,持明这边又在闹事。”
丹恒想起那个少女,只想穿越回过去给当初那个好奇地想要看看镜流徒弟长什么样的自己一个忠告:
不要靠近她。
景元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也被折磨了一遍:“唉,让你当初好奇,现在好了吧。”
“别提了,我现在根本不想在之前认识她了。她现在在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
“去银河当巡海游侠去了,我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但短时间内不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镜流看到丹恒,发现她之前从未发现过的样子。
就像是想要逃离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