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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在即,涂夏为了不挂科,不得不闭关学习两天,周日上午要和母亲一起去贺家做客才走出宿
9、初夏()
舍。
贺家饭桌上,涂夏昏昏欲睡地扒着饭,对桌上的话题毫无兴趣。
“小夏现在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啊?”聂英秀笑眯眯问,给涂夏碗里夹一块排骨。
涂夏顿住几秒,话题怎么突然就拐到她身上。
而且桌上的人全看着她,就连沉默寡言的贺景识都瞥过来。
“没。”涂夏心想有也不能说啊,怎么可能告诉你们这些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家长们。
聂英秀笑说:“我觉得啊小夏性子活泼,和我们家小望最处得来。”
涂夏装傻没听懂,贺永望反应激烈,碍于涂妙臻也在,只能小声说:“我哥和涂夏也处得来啊。”
“这不一样,你小子懂什么!”聂英秀瞪一眼不开化的小儿子。
涂妙臻起了别的话头,缓和氛围。
“暑假就要到了,小望去公司实习,小识去医院实习,你一个人待着也无趣,要不我给你打个招呼,去家附近的单位实习?”涂妙臻问。
“不无趣啊,在家挺好的。”涂夏拿出擅长的那一套,打哈哈说:“毕业后要工作几十年,还有两年就毕业了,最后两个暑假,我当然是要好好把握啦。”
涂妙臻说不动女儿,轻叹道:“小夏,你得积攒实习经验,要不然以后找工作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你和江爸,还有秀姨和贺伯伯嘛!”涂夏开始讨好长辈,殷勤地给他们夹菜。
聂英秀把涂夏当女儿疼,帮腔道:“小夏没这个意向你也就别急着安排她,这个暑假好好在家,大三大四有的是时间。”
涂夏捧场,笑说:“秀姨说得好,我给你盛汤!”
在外人面前涂妙臻也会给足女儿面子,不好再劝,实习的事只能作罢。
晚餐结束后,涂夏还有路演,先走一步。
走在小区大道上,涂夏和梁烟洳打电话,问她到哪了。
今日给涂夏做专职化妆师的梁烟洳早到学校社团活动室,催她快些。
“我和你说个离谱的事。”涂夏无奈说,“长辈竟然想撮合我和贺永望。”
梁烟洳对贺永望没什么好感,听到这身体里窜过一阵恶寒:“天啊,简直在听恐怖故事。不过你怎么想?”
涂夏冷静想了想,说:“实话说,我对感情和婚姻很无所谓,认真想想我和贺永望也算是处得过去,非要找一个合作对象,他挺合适。”
梁烟洳沉默几秒,能理解父母亲不愉快的离婚使得她对爱情不抱期待,还很悲观。她开导说:“涂涂,咱们还没毕业,能别这么理智吗?”
“行了,等会给你唱歌,不聊其他糟心事。”涂夏遇事可以轻松糊弄过去,不代表她真糊涂,其中各种利弊她也是有想过。
梁烟洳催她快些。
涂夏挂断电话,才注意到对面路道上的贺景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那。
“大哥,你也走了吗?回医院啊?”涂夏挥手打招呼,小跑向他,趁着四处没人,勾住他的胳膊:“一起呗!”
贺景识本想收回手,想到她说的那些话,夺回主动权,握住了她的手。
涂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垂下眼皮,音质清寒,低低道:“回学校,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