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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chapter 117(第1页)

戚嘉澍很少笑场,然而这次不知怎么回事,连着笑了好几次,后面连闻述也跟着笑了起来,柴丰平见这会儿估计拍不好了,干脆地喊了休息。戚嘉澍走到一旁喝水,化妆师给他补妆,忍不住问他:“知新,这么好笑啊?”戚嘉澍笑着点点头,瞟了眼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闻述,小声说:“你不觉得闻老师变脸速度很快吗?”话落他清了下嗓,学着闻述板起脸,然后伸手挡在脸前,做了个川剧变脸的动作,瞬间变得轻佻无赖,说出刚才闻述的台词:“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他学得惟妙惟肖,化妆师被逗乐了,笑得拿化妆刷的手直抖。白洋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用手捣了下戚嘉澍:“小七,别笑了,闻老师在看我们呢。”戚嘉澍看向闻述,见那人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眼神竟然有一丝茫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闻述这人还挺可爱的。这么想着,闻述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他长得高,居高临下地看过来,表情淡淡的,辨不出情绪。戚嘉澍坐着,要仰起头看他,他脸上笑意还没散,闻述伸出手,像挠猫儿一样,挠了挠他下巴:“还没笑够?”戚嘉澍没避开他的手,甚至顺着他力度仰了仰下颌,眼睛眯起:“没有。”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有些亲密,有种莫名的亲昵氛围,化妆师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转念一想,他们本来就演的情侣,可能还没完全从戏里出来,应该是她想多了。后面的拍摄还算顺利。温知新本就是敏感的人,江河的口嗨被他听到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温知新单方面地无视江河,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而在这天,温知新收到了家里的一封信。信上告诉他,他的爷爷奶奶因为受不了屈辱,相继离世了,他的爸爸也由于过度劳累而病倒,此时生死不明。在信的最后,他妈妈交代他要好好生活,好好表现,争取能早日回来,字里行间透露着死意,就像是在交代后事。好好的一个家,就只要支离破碎了,温知新悲痛万分,他怕妈妈想不开,想要离开这里,回家看看。在那个特殊的时期,知青逃跑是很严重的事情,如果被发现了,后果非常严重。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但收队的时候队长发现少了人,并怀疑他是逃跑了,立刻让人去找。江河也在找人之列,他骑着自行车,眼见天黑了,他心急如焚。要离开这边,必须去镇上坐巴车进城,才能买到火车票。而这里距镇上足有二十几公里,而温知新要避开别人的视线,只能靠步行前往,就算速度快,也要走四五个小时。更何况现在天已经黑了,他可能会遇见狼。就算没有狼,现在快入冬了,夜间的野外,搞不好会冻死人。江河是在一条小路上找到温知新的,温知新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路旁,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他不敢走大路,但他对这边不熟悉,而且天又黑,所以迷路了。江河停在他身前,一条腿支着地保持平衡,用手电照着他:“温知新?”温知新身体微颤,缓缓抬起了头。他的脸很苍白,嘴唇呈现着不正常的青白,一看就是冻的,但他表情很平静,一双黑眸就那么静静地看过来。江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把自行车停好,走到温知新面前,蹲下身和他平视,就那么看着他。“你要去哪里?”他问。温知新没有回答,垂下眸子,说:“你要抓我回去吗?”江河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压抑住怒气:“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温知新不说话,就那么垂着头。江河咬着牙:“哑巴了?”温知新的样子像是打算将沉默进行到底,江河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想回家?”江河问。温知新卷长的睫羽轻颤了几下。江河心里有底了,他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我送你去镇上。”温知新猛地抬头。江河看到了他眼中的惊疑不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又酸又涩,还带着说不清的不舍与不甘。但留不住的人,终究是留不住的,温知新不适合也不属于这边。温知新以前的生活太优渥太理想了,到了这边后,即便他能忍受生活上的辛苦,但却远远不能满足他精神上的需求。他喜欢看书,喜欢读诗,喜欢那个叫雪莱的诗人,但那些都被归为了禁书,所以他只能偷偷地看。江河还记得,有天他去河边,看到温知新在树下看书,随风飘舞的花叶落在他头上身上,那画面美极了,那么久了他都还记得。然后江河不小心踢到了石头,温知新被声音惊扰,抬头看到他,手忙脚乱地想藏起书,慌乱得像误入陷阱的无害幼兽。“我送你去。”江河又重复了一遍,“但现在天黑,路上很危险,我们得先找个地方住一晚,等天快亮的时候我一定送你过去。”温知新将信将疑,但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跟着江河。运气不好,他们遇见了狼。剧组为了逼真,不知从哪搞来几条受过训练捷克狼犬,外表跟狼相差无几,戚嘉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真的是狼。

他们惊险地从狼口逃脱,最终找到了一个山洞。温度越来越低,江河不得已生了火,他靠在岩壁上,点了一根烟,沉默不语地抽着。这一天的遭遇可谓大起大落,温知新身心俱疲,精神濒临崩溃,眼泪溢满了眼眶。“你家的事,我听说了。”江河吐了口烟,垂着眼没看他:“想哭就哭吧。”温知新就连哭也是隐忍的,他紧紧抿着唇,生怕泄漏了一丝脆弱的哭腔,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这一段哭戏非常考验演员的演技,温知新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从某些程度上来讲,他的心智并不算成熟。所以他的哭,也是不同于成年人的,要有少年感,同时又要隐忍克制。很多演员包袱很重,即便是哭戏,都要力求哭得好看。但实际上,人在真正悲伤的时候,是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的,太专注表情,反而会僵硬,没有代入感。但戚嘉澍的哭戏很有感染力,连带着场外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抹眼泪,他拍完这段之后,都还有些收不住,缓了一会儿,才能继续后面的拍摄。---天快亮的时候,江河按照约定,把温知新送到了镇上。分别的时候,温知新却犹豫了。“你一晚上没回去,他们会不会怀疑你?”“不会。”江河满不在乎地说,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就说我去隔壁村快活了。”话是这么说,但温知新知道,江河一定会被怀疑。他们一起消失了一晚上,江河回去了,而他却没有回,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中间的关系。江河见他担心,笑着说:“真没事,我有办法。”温知新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泄了气般:“我不走了。”江河挑眉,“为什么?”“回去又能怎么样呢?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温知新声音很轻,“你可以带我去电报局吗?”江河带温知新去了电报局,那时候发电报是按字来算钱的,他言简意赅地给母亲发消息,让她不要想不开。接着他们又去了买了纸笔信封,温知新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写他在这边的生活,说他过得很好,让母亲等他回去。结束之后,江河又用自行车载着温知新回去,在路上遇见了公社的人。“你们回来了?”那人很惊讶,“我还以为你们……”江河滴水不漏地糊弄了过去,得知队长带人在镇上汽车站守着的时候,两人都松了口气,幸好没去车站,不然怎么都说不清了。但这件事情后,温知新的处境变得艰难了些。一方面是他家彻底败落了,再无翻身的可能。另一方面,则是他这次疑似出逃的行为,让大伙对他提高了警惕,怕他再次逃跑。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差点要了温知新的命。冬天到了,公社里要储存过冬的粮食,院子里就有个地窖。但是因为最近雪太大了,把地窖顶盖压塌了,于是温知新和另一个知青秦刚,下到地窖里清理雪。秦刚想作弄一下温知新,便把温知新关在了地窖里,本想一会儿就放他出来,但是他忘记了。北方的冬天,气温零下几十度,足以把人活活冻死。现在还不是下雪的季节,剧组只能用人造雪,先是要拍江河的部分,然后再到戚嘉澍。江河回来后,发现温知新不在,便问其他人温知新去哪里了,秦刚这才想起他把人关在了地窖里。秦刚害怕江河,慌慌张张吞吞吐吐:“好、好像在地窖里。”“地窖?!”江河皱眉,质问道:“怎么会在地窖里?”旁边有人提醒他,今天温知新和秦刚一起去地窖清雪了。秦刚顾眼睛左右转动,顾左右而言其他,“他偷懒睡觉,兴许是睡着了,忘了上来。”江河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怒意上头,一脚踹在了秦刚胸口,这一脚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秦刚被踹得滚到了地上,嘴里顿时就见了血。其他人上来拉架,江河脸色铁青地往外走。“咔。”柴丰平拿着对讲机,“可以,温知新准备。”为了拍摄这一段,剧组真的挖了个地窖出来,戚嘉澍顺着梯子下去,空间不是很大,堆着一些微腐的白菜,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与腐臭掺杂在一起的味道。忽然,顶盖被人盖上了,光线被隔绝,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黑暗里。戚嘉澍先是一愣,他本来早就不怕黑了,但这样似曾相识的环境,一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翻涌了上来。他想起了儿时呆过的那个地窖,想起了饿极时咽下去的腐烂菜叶,嘴里仿佛又泛起黏腻的酸臭,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不知哪儿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老鼠从他脚边蹿过,他瞬时头皮发麻,目光漫无目标地四处逡巡着,呼吸难以控制地急促起来。而在外面,闻述坐在监视器后面,听着身边的人夸赞戚嘉澍逼真的演技,眉头渐渐蹙起。“等一下,他状态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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