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看了看剩余的半碗饭,又偷偷瞟了穆雪一眼,支吾着道,“雪儿,这半碗饭,我……我还得吃完它,免得吴妈唠叨,”
穆雪看了岑福一眼,小声道,“岑大哥想吃就吃吧,跟我说什么,”
岑福扒了一口饭到嘴里,囫囵吞了下去,又说道,“明日吃饭我便节制些,明日我再早起一个时辰练功,明日我……”不待岑福说完,穆雪便红着脸离开了,心里却喜滋滋的。
岑福见穆雪离开,也泄气地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赶紧将饭全扒进嘴里,拍了拍肚子。
书房里。
袁今夏扯着陆绎的衣襟,晃着身子撒娇道,“大人~~~我就想画嘛,反正您现在也无事,好不好嘛?”
“好,好,”陆绎只得连声答应着,“听夫人的便是,”
“给您,”袁今夏乐颠颠地拿了本书塞进陆绎手里,“大人您就在这榻上歪着看书,”
陆绎笑道,“这般姿势画出来定是好笑得很,还是换个姿势吧?”
“为何?”
“读书时,身要正,背要直,眼睛要平视……”
“好了,好了,大人,我知道了,您以前教训过我的,若是连爹爹都这般慵懒,我们的孩儿学了去可怎么得了?”
陆绎笑着哄道,“是,夫人育儿有方,我须配合好夫人才是,”
“那……”袁今夏转了一圈,一时不知如何为陆绎安排。
“夫人可还记得?那年我们刚到杭州,夫人也同我们一样,换了男儿装,我执扇走出来时,夫人痴痴地盯着我,”
袁今夏想起那时之事,有些害羞,忙阻止道,“大人休要胡说,谁痴痴地盯着您了?”
陆绎宠溺地笑道,“好,是我痴痴地盯着夫人,”
袁今夏小声嘟囔道,“谁让大人长得那般俊俏了?”
陆绎抿嘴笑,“今日的穿着与那日极像,夫人便画出那时的情形可好?”
袁今夏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大人,有些难度,您知道的,我刚刚学,难免画不出神韵来,”
“没事,夫人尽情发挥便好,”陆绎说罢,拿起桌上的纸扇,站在窗前,微笑着看向陆夫人。
袁今夏研了墨,蘸了笔,盯着陆绎好一会儿,才落下笔,足足一个多时辰,才放下笔说道,“大人看看,可好?”说完自己先掩嘴笑了起来。
陆绎走近了,挑了挑眉,“夫人眼中,我就是这般?”
“哎呀,大人,就是练练手嘛,”袁今夏三下两下将画纸揉成了一团,嘻嘻笑道,“属实不太像,”
“夫人坐下歇歇,我来为夫人作画一幅,”陆绎说罢,重新铺开纸,提了笔,刷刷点点,片刻功夫,一幅画便作成了,将笔放下,笑道,“夫人过来看看,”
袁今夏一边说着,“大人画了什么?”一边走上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天呐,”
陆绎看着人笑,轻声问道,“像么?”
“像,像极了,大人,当时您就是这样走出来站在我面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袁今夏又指着画中的自己,“对对,我应该是这般,瞧呆了,哈哈,我好像一个小傻子,就这样盯着大人,是不是很……”袁今夏说了半截,才反应过来,搂住陆绎撒娇道,“我承认当时被大人吸引住了,”
陆绎搂住人,笑道,“我何尝不是?亦为夫人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