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微微垂下眸,齐苏似有所觉,狼狈的别开脑袋,哪敢跟他对视。
入眼一片雪嫩滑腻的肌肤,张启山喉结微微滑动,黑沉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眨了几下,他深深记得怀里这人有多美味。
齐苏警惕心极强,很快察觉到张启山的呼吸有点粗重,作为见过猪肉,也体验过无数次猪跑的过来人,恼羞成怒道,“你再不松手我咬了。”
再说了这场合,他敢胡来吗?
齐苏恶意的腹诽,要不是此刻头脑还有几分清醒的理智,怕那几个人生气,其实齐苏不介意在张启山怀里多待上几分钟,最好烧死他。
张启山倒不是真霸道的不讲理,眼见齐苏整张脸红的不像话,善解人意的后退了一步,齐苏这才松了心神,扬起脖颈,用力呼着新鲜的空气。
张海言也是无奈的伸手扶额,他眼睁睁看着齐苏被张启山占去便宜,这时候要是还不出面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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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小族长他不喜欢你,”张海言直说不讳,“你这样老是纠缠有什么意思。”
张启山看了看又开始装鸵鸟的齐苏,沉吟着没说话,倒是齐苏,被张启山的目光盯视上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
下一瞬张启山的言辞果然语出惊人,“他睡过我。”
齐苏这下是彻底维持不住表面的岁月静好了,脚下微微踉跄,身体眼看着就要往前倒去。
张启山眼疾手快,手臂稍稍一用力,把差点摔个狗啃泥的人揽到了胸口。
“小心些。”张鈤山出声提醒。
齐苏睫毛不安的轻颤,努力控制着快要失态的面部表情,尽量不使脸上流露狰狞吓人的神色。
张启山这该死的老流氓老混蛋,果然擅长搞人心态,要不是他是亲身经历的受害者,就信了那些鬼话。
张鈤山心头也有很多的不满,自家看上的那块肉被人反复吃进嘴里,他还不能宣泄情绪,怎一个可怜大冤种。
齐苏朝着张启山不断发射死亡射线,黑瞎子也坐不住了,快速来到跟前,像护着鸡仔,占有欲十足的揽紧了齐苏。
“长点心吧,”解语臣恨铁不成钢的伸出手点点齐苏的额,“佛爷以前怎么对你那么快就忘记了。”
张鈤山拿过那几个红薯,用木棍扒拉到了火堆里,接下来就交给时间,耐心等待闷熟即可。
老太太眉间有些疲倦,毕竟年纪大了,精神自然难免不济,她在郑景营的搀扶下离开了后院,黑瞎子伸了个懒腰,就指挥着吴斜去干杂活。
院里有些角落没有去看,黑瞎子拿了钱办事还算稳妥,没错,白天的时候黑瞎子拿了老尤季一百多万美金的雇佣费。
刚听到这消息齐苏内心非常的诧异,他一时没顾好情绪,险些叫老太太赶紧收回成命,就黑瞎子这邪性的克雇主属性,别把本来便很脆弱的老太太直接克死异国他乡。
黑瞎子委屈的不行,齐苏怎么可以这样想他,明明他是多么正常的一个人。
而对此说法,解语臣就是笑笑没吭声,黑瞎子的属性有多坑,只有亲身体验过才有真实的切肤之痛,好巧不巧的是,解语臣曾经雇佣过一回黑瞎子,后果很酸爽就是。
黑瞎子的克主程度,都快赶得上吴斜的开棺必起尸了。
……
插科打诨了一会,时间就转到了后半夜,东京晚上更加寒冷,夜风呼啸吹过,能在瞬间把人的脸冻僵。
王胖子凑近了篝火,拿着一根竹竿,从火堆中扒拉出烤好的红薯,他随意拍打了两下,撕掉烤焦的外皮,小心咬了一口,蜜薯甜滋滋的味道仿佛吹散了风中的冷意。
“还行,”圣婴点评道,“对得起我花的那些钱。”
吴斜这时肚子恰好打起了鼓,也不客气,上手就啃了起来,几人围着篝火大口啃着红薯,院里静谧无声,只有风吹的细微轻响,忽然刘丧眉头微皱,眼神一下凌厉如刀,视线径直的看向不远处。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张千军万马反应更迅速,伴随着刘丧的话音,手上吃剩的红薯皮就以飞快的速度砸了过去,昏暗的光线中,张千军万马的准头依旧极好,似乎还真砸到了人。
“你们华夏人真没礼貌。”被砸的倒霉蛋也没料到张千军万马的动作那么快,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头上被黏答答的红薯皮砸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