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他接近,晋栩一个凌厉的飞腿便将他踢飞,划过一道不雅的抛物线,伴随着沉闷的“砰”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晋栩这一脚,显然没有手下留情,冰冷而果断。
真是可恶至极,难道他不清楚,此刻自己正急于前往悦来酒楼调查那神秘的“太紫衣党”吗?
偏偏这个时候跑来碍事,若不是顾忌姜美君的反应,他真想直接废了这无赖。
姜美君这时已经从马车上走下,却没有靠近牧智,而是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语调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如果你真的有能力,早就应该自食其力,不要总想着依靠女人来攀爬地位。”
“你胡说八道!说依靠女人,娶了她,她的不就是我的?”
牧智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
姜美君眼神微敛,陡然意识到继续与牧智这种人周旋不过是徒耗精力。
她干脆转身回到车厢内,丢下一句:“心中只有怨恨的人,我不屑于拯救,你好自为之。”
她心怀慈悲,却不是盲目宽容,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她伸手相助。
若是对方心怀恶意,她岂能愚蠢地主动献上温暖,那岂不是愚不可及?
“启程。”
姜美君下达命令,晋栩随即扬鞭催促马匹,马车几乎是擦着牧智身旁的缝隙疾驰而过,若非他反应迅速闪避,恐怕此刻已是一条腿重伤。
坐在行驶的马车中,姜美君不禁回忆起初时,她也不明白牧智对刘春妮的执念从何而来,直至后来接触了目前与牧家合作的伙伴,才逐渐理解其中原委。
姜美君对刘春妮的爱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几乎视其为己出,关爱备至。
事实上,刘春妮与朱俊的婚礼上,单是姜美君赠予的嫁妆就装满了两大箱子,价值直追自己家儿子娶妻的花费。
所幸,这些财富没有落入牧智这样一个狡猾又自私的男人手中。
姜美君轻轻摇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不久后,马车缓缓停在悦来酒楼的后院入口。
姜美君下车,晋栩等人已准备好了担架,众人小心翼翼地将伤员抬上,姜美君则领头前行,一行人深入酒楼后院,踏上了探寻真相的路程。
越靠近后院,晋栩与他兄弟的步伐似乎都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次脚步落地,靴底与石板地的摩擦声都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姜美君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份不同寻常,心下暗想他们或许已疲惫不堪,于是温柔以待,柔声宽慰:“今日确实是挑战重重,伤员们的重量也考验着每一个人,各位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感念于心。”
躺在担架上的胖子感受着周围气氛的变化,脸庞不禁染上一抹赧红,他用那略微气喘的声音急急道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体质天生就胖,喝水都能长肉,让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受累了,我心里这叫一个过意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