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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9(第1页)

阵涩意,梁玦歪过脑袋,争辩道:“我后来给你回复了。”傅逢朝笑着点头:“谢谢你啊,我运气还不算特别差。”“……”梁玦只能喝酒。“第三年……”他陷入回忆,那乏善可陈的十年如若不去细想,他几乎已经记不起来多少,“第三年我开始读研究生,换了个学校,身边没有了以前认识我哥的人,我也稍微松了口气。那个时候我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梁玦,但我忘不掉你。我第一次在官方网站上看到你的报道,是你们华扬在北非那边接了工程,报道里有你在施工现场的一张照片,我当时看了那张照片很久,还特地保存下来了。”梁玦点开手机,翻出很早前存的这张照片给傅逢朝看。傅逢朝的手指敲了敲下巴:“很久以前记者采访拍的,我也不太记得了。”“我记得。”梁玦又喝了一口酒,上头之后脸有些红,一只手撑住脑袋闭了闭眼,执拗说,“我都记得。”傅逢朝被他这个神情取悦,抬起的手按了按他眼尾,接着道:“第四年我回了一趟维也纳,总觉得曾经的那三个月像是我自己病入膏肓后的一场臆想,就连梁玦这个人都是我想象出来其实根本不存在的。我一个人坐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间餐厅里,看到了当年留下的我们的一张合照,才确信你是真的来过我身边。”梁玦听着他说的,恍觉心口的一根神经被牵扯住,因他最后这句话而狠狠绞动了一下:“……照片你拿走了吗?”傅逢朝看着他说:“没有,还是留在那里了。”其实是想拿走的,最终依旧留在了餐厅的照片墙上,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不想梁玦被这个世界遗忘。梁玦恍惚几秒,平复住情绪,说:“第四年我毕业回国进格泰,第一天上班跟着我爷爷出去参加一个会议,那时我们的车路过华扬,我朝外看了一眼,看到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但是没有你。那时我就想着是不是有一天你会回来这里,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冒出那样的念头,也不敢期待,就想能再见你一面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没想到一直到再六年后才有机会。”傅逢朝问:“很遗憾吗?”“我不想说这个词,”梁玦慢慢摇头,“现在再说遗憾后悔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傅逢朝继续说下去,他们的第五年、第六年,再到第十年。彼此坦诚,不再有任何隐瞒,将过去这十年互相缺失的过往一起补全。傅逢朝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咽下,轻声道:“第十年我在回国之前其实也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住下一个十年,但是你回来了。梁玦,我之前说的不原谅你也是假的,只要你还肯回来就好。”梁玦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收紧,眼眶也逐渐发酸。傅逢朝伸手揽过他,拿过他手中酒杯搁下。“再喝要醉了。”梁玦双手环住傅逢朝的颈,在沉默之后低喃:“你是不是想看我又在你面前大哭一场?”傅逢朝贴着他额头很亲昵地碰了碰:“梁玦,我爱你。”梁玦说:“我知道的。”“不,你并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傅逢朝坚持说,“我妈之前问过我,那么短暂的初恋十年走不出来,是不是我其实在钻牛角尖。不是,是在这十年里,我一天比一天更爱你,我很清楚知道,这是我活着的本能。”他凝视的目光这样热烈纯粹,直白诉说着爱意。梁玦甚至说不出让他不要这么肉麻的调侃。“……不是执念吗?”傅逢朝道:“如果非要这么说,梁玦,爱本来就是一种执念,我对你是,你对我也是。”

梁玦缓缓笑起来,发红的眼尾上扬,分外生动。他仰头,眼底也覆着最亮的光色,吻上去。生日贺卡格泰四十周年庆的答谢酒宴,摆在了临都的中心大厦宴会厅。梁玦在酒宴开始前一小时到达会场,电梯门开,入目皆是各方宾客送来的花篮,自电梯间一路延伸至宴会厅大门边。华扬送的花篮摆在最显眼处,一共两只,除了以公司名义,还有傅逢朝个人名义送的一只,缀满了娇艳怒放的玫瑰。梁玦路过时停步,目光落过去多看了片刻,回身让摄影师以这些花篮为背景,为自己拍了一张照片。之后格泰的一系列关于周年庆的宣传里,都有这张照片——意气风发的年轻董事长伫立花团锦簇间,身后红色飘带显露一角,上书【傅逢朝贺】。傅逢朝来得不早不晚,与梁玦握手时轻贴住他掌心:“恭喜,未来更好。”梁玦笑容灿烂:“多谢傅总。”别的也不多说,傅逢朝不需要他特别招待,自己进去了宴会厅。有认识的朋友过来寒暄,随口与傅逢朝感叹梁玦本事,有他在格泰还能再辉煌四十年。傅逢朝却道:“他也辛苦。”朋友调侃:“还是傅总你会疼人,我们这些外人可就只会说些漂亮的场面话。”傅逢朝笑笑,目光落向前,忙着应酬的梁玦不经意间回头,与他视线碰上。傅逢朝举了举酒杯,梁玦笑起来,眼中如有亮星闪烁。酒宴开始前,梁玦上台致辞。他站在最明亮的聚光灯下,眉舒目展、神采飞扬,回顾格泰的过去、期许未来。傅逢朝看着这样的梁玦,想起昨夜他们公司内部庆典的文艺汇演上,梁玦抱着大提琴,在几千人的演播厅里弹奏出春日之歌,同样的从容自信——昨夜的他、今夜的他,过去和现在,终于一起拼凑出如今最完整真实的梁玦。周年庆后两个月,格泰引入新股东增资一事尘埃落定,董事会里新增了成员,但不影响梁玦对格泰董事会的掌控。之后他正式提出卸下兼任的ceo一职,任命新的人选。因之前就已经传出风声,大多数人倒不惊讶,只是有些担忧。但梁玦提名的人进入格泰董事会多年,行事稳妥扎实,确实是各方面都最合适的,最后还是全票通过了。议案通过后没几天,白庄那边传来消息,梁老爷子突然中风晕厥,被送进了医院。梁玦当时在外地参加一个会议,两天之后才回到临都,去到医院得知他爷爷已经醒了,只是人已经偏瘫,加上神志不清,确诊了阿尔茨海默病。梁玦只在病房门口站了片刻,看着病床上的人形销骨瘦,两眼无神地与他姑姑们“啊啊”说着意义不明的字词,与从前那个唯我独尊的梁家掌权人判若两人。他没有进去,停步在外与主治医生聊了几句。大姑听到他的声音,起身冲出来质问他:“你把ceo的位置交给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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