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的攻击方式一向是用精神力和物质共振,这也让他可以随意煅烧任何可见物。
荆榕手上这把剑煅得非常粗糙,但因为经过极高的高温,通体呈现出一种雪亮的银白色,钢度极高,格外锋利。
“很好看的剑,我很喜欢它,谢谢你。”
荆榕示意玦走近一些,随后他把他拉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荆榕没有责怪他反复消耗自己的体力,他知道玦的心仍然悬着,仍然疼痛。
他不责怪疼痛。
玦深吸一口气,但脸又开始红,红得越来越剧烈。平静冷静的首领,只有神色努力维持着稳定:“回见。”
“回见。”
荆榕直起身,拉好斗篷,纵马而去。
草原上已经覆满大雪,能见度极差。
626说:“好可爱的剑。”
荆榕的关注点奇歪无比:“是的,他很可爱。”
626:“妈的,您完全不谦虚是吗?”
荆榕笑了一下,骑着马踏过一条冰河,按照自己判断的方向走去。
626说:“需不需要我开启地图?那些士兵撤退的方向可能很分散。”
荆榕说:“不会很分散。这条冰河上游是活水,而且贯穿西线,大雪天里,想要活着就要顺着水源走,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人类活动的痕迹。”
不出所料,二十分钟后,荆榕在水边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奥尔克伤兵。
门口坐着一个面黄肌瘦、神色枯槁的士兵,明显是放哨者,他起初都没看到他,等到荆榕接近时,他才警戒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黑发……你不是红发的人,你是奥尔克人?你是来接我们回首都的吗?”
荆榕说:“我是地理协会的探险者,风雪太大,我来给你们指撤离的路线。如果你们知道其他人的去向,也请告诉我。”
“真的?”
士兵声音沙哑,激动地瞪大双眼,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们……我们终于能回家了,那些凶残的罪岛人……杀了我们好多人……”
山洞里的人情况不是很好,一共八人,其中还有四个无法行动的伤兵。
荆榕为那些伤兵进行了简单的再处理,将带来的其中一部分物资留给了他们:“沿着我的来路,有一些黑色粉末做的标记,沿标记回营地,轻装简行,把你们的武器装备全部留下,我需要它们。”
他说得简单利落,格外直接,伤兵们看了他一眼,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全部将武器就地扔下。
哨兵告诉他:“往东还有一些撤退的兄弟们,他们和我们一样在暴雪里迷路了,但您要小心,附近还有两支罪岛游击队,大概二十人左右。”
荆榕问:“从西线撤下来的一共多少人?”
哨兵说:“一百四十人,但都因为游击队的突袭,走散了,而且大家都状态很差。”
“游击队情况怎么样?”荆榕问道。
哨兵已经平静的神色中,忽而添上几分发狠的戾气:“那些猪狗不如的罪岛人,他们杀人不要命,投降的人被杀了,俘虏也杀,他们想占领揭克镇!我们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荆榕说:“知道了。”
还能行动的人抬着伤兵,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荆榕站在山洞里,听见626问道:“怎么办?”
荆榕说:“西线的士兵和游击队都想互相耗死对方,游击队的情况更危险,他们本身就没有补给,在大雪天待上五天以上就会全灭。”
626说:“他们一定会在几天内去揭克镇劫掠物资。”
“不,他们不会。”
荆榕眼前闪过玦那一双沉静的蓝眼睛,“我了解流火之岛的人,他们野性而纯良,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不死不休,这支游击队最后的愿望,只是解救揭克镇里被奴役的同胞。”
626“啧”了一声:“之前是一只难办的独狼,现在是一群难办的狼。”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