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将矛头转向攻手,并将反复强调二传手的稀缺性,以此来警示他们研磨对于这个队伍的重要性,就算其他人再不满也没法子,毕竟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是他们自己让这支队伍只有研磨这个唯一的二传。
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为研磨融入集体能做的事情了。
经南弦柚和黑尾两个人这么一掺和,二传手这个位置在队里的地位显而易见了。
大家开始主动去和研磨示好,尽管小猫依旧胆小怕人,但这群体育生还是抱着以往根本不会有的耐心去和人交谈。
南弦柚和黑尾一脸欣慰地看着,看着研磨从一开始的不适应、炸毛、往他们怀里缩,到后面逐渐可以用嗯、行、可以,这种简单的词汇进行交流,并且在相处一段时间后,会在自己做不到一些事情时会用摇头点头和队友们诉说自己的要求。
经过两天的相处与磨合,队里的其他成员已经对研磨的体力都略知一二。
他们偶尔也会向研磨吐槽,但在研磨说自己不行了时,也不会强硬的强求他继续下去。
队里的氛围一片其乐融融。
南弦柚以为就可以这样一直和谐下去的时候,这份美好在第三天彻底打破了。
因为比赛迫在眉睫,于是在两天的简单磨合后,第三天大家开始自主组织队内训练赛,以此来角逐出四天后参加“国中生与高中生对决”的参赛名单。
作为整支队伍里面唯一的二传手,研磨是没有任何淘汰的可能的。
但同时,也因为是唯一的一个,所以他必须参加完所有的队内训练赛,美名其曰是让二传手找到适合自己的队友,但其实只有研磨自己知道,他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而已。
因此每一场队内训练赛,所有人打乱顺序后都必须和研磨组一次队友。
虽然大家已经非常非常照顾研磨的体能了,队内训练赛都是以谁先打满十分就得以结束。
但是这样大量的练习赛,还是导致研磨的体力消耗巨大。
于是在第三场队内训练赛时结束时,研磨突然毫无征兆地到了下来,这可把在场的队友吓了一跳,纷纷跑过去查看情况。
而站在场边的南弦柚见状吓得一个箭步就跑了过去。
南弦柚站在场外,比在场上比赛的队友离研磨远了不止一倍的距离,但他却在队友赶到之前,先行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躺在他怀里的研磨,大口喘着气,脸上的汗水已经将脸边的头发打湿。
“这怎么回事啊?”一到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嗓音传来。
场上围挤到一块的国中生们闻声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莅临现场的猫又教练此刻正皱着眉头看向他们。
猫幼教练身旁的助教看着现场情况也是慌了,下意识就跑了过去查看情况,生怕学生们出了什么事情。
好在过去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只是体力消耗过大,便舒了口气,指挥着南弦柚将人把他抱到场外来。
“你们这些小家伙们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体力怎么样,不知道吗?这种过度消耗体力的方式是很容易出事故的。”猫又教练一脸严肃地说道。
像是这种在练习中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引发心脏骤停的事情屡见不鲜。
他确实希望看到学生们挑战自己的极限,但不是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随便糟蹋身体。
此时的猫猫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了,体力消耗过度的代价就是研磨明显感觉到自己开始不正常的发热。
要发烧呢,研磨闭眼晕过去的前一秒,在心里想道。
助教看着人晕过去了,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这怎么还晕过去了?快!送医务室!”说着,他直接从南弦柚怀里把人夺过,动作利润地打横抱起,然后直接冲出体育馆往隔壁医务室狂奔而去。
南弦柚和黑尾也顾不上猫又教练了,直接跟着助教一同跑了出去。
猫又教练一看人晕过去了,心里更加的生气了,他难得发了场火,对着众人数落道:“你们这是胡闹!这是打了多少场比赛,没有让人休息了?我看过你们提交上来的名单,你们队里只有一名二传手,但不是让你们这么折腾的!要是孤爪同学今天出了点事,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和蔼可亲的猫又教练发火,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啃声。
沉默许久,终于是有人鼓起了勇气开口同教练解释道:“教练,我们也不知道孤爪的体力竟然这么的差,您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那怎么会?”猫又育史眼神犀利一扫,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比赛面板上面显示的数字“10”。
面前的低年级赶忙指着牌子补充道:“教练,您也看到了,我们真的没有故意压榨孤爪同学,为了让他的体力能多保留一些,我们设置的队内训练赛专门定的十分制的,只要一队先打到了十分就结束,可没有想到孤爪同学在进行完第三轮就晕过去了,这满打满算,也就正式比赛的一场而已。”
猫又教练听闻,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会?这孩子体力这么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