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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2页)

谢宴池没说话,只是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了以往那种尽在掌握的高高在上:“我方才已经听你与沈抱山所言,你的那个誓言我……”

李知稔本就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听到他提到那个誓言,心中更是烦躁:“那舅舅要如何?”

谢宴池没说话。

李知稔将蜡烛放在桌上,拿起上面多出的几张纸,待她看清上面的文字时,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她念道:“庚寅庚辰丙申,生于李府,小名玉光,讳知稔。是我的八字呢。”她笑着往后翻了翻:“永宁十八年冬月二十三,酉时。出城门,路径兆山遇云府马车,遂,同行。”

李知稔直接翻至末尾,末尾还停在春和书馆,上面写:不善琴艺。足有七页,满满当当,写尽了她的前半生。

李知稔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宴池还是不说话,见到他的模样,李知稔反倒明白过来:“原来你还是觉得我来云府是受人指使,别有所图?所以派人调查我,查到我并未寻常马医女,准备要将我如何?杀了?

只是没想到我竟如此菩萨心肠,今日又救了你一命?反而让你进退失据了?”

谢宴池还在站在那儿,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身,谢宴池指尖微蜷,沉默地像一个死人。

李知稔见状哈哈一笑,当即讥讽道:“舅舅自己别有所图,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谢宴池抬起眼皮,似乎终于找到了反驳的话头:“你既然身怀武艺,那为何不说?而且云姑娘也与你并不十分相熟,你却说受她所托,自愿千里回京,我要如何信你?”

李知稔恶狠狠地转过头,将脖子上的铃铛拽下,扔在谢宴池身上:“你可以看看这是不是云姐姐的东西。

我父被诬谋反,我要回京除了如此还能如何?我为何要将全部真相都告诉你?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再者说,我连一个陌生人都能再而三地救下,云姐姐所托,我怎能辜负?”

谢宴池又被说得哑口无言,李知稔气极,也与他无话可说,想离开,却又止住脚步,一时间小小的房间陷入了寂静。

许久才听谢宴池道:“一百年前,出现一武学奇才,自创无上心经,江湖上下无人能敌。他死后,将心经分为三本,分别赠与三大门派,唯有无上剑赠与至交好友——氤氲道人。父亲派我来此寻找无上剑,并无太多人知晓,所以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勿怪。”

李知稔闻言一愣,没想到谢宴池会将他的事直接告诉她,到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话可说了:“算了。”

不过,她才不在意什么心经什么剑的,李知稔将自己的生平纸叠好,放在烛火上问:“舅舅不介意吧?”

谢宴池摇摇头,弯腰将地上的铃铛捡起,放在桌上。

李知稔抬了抬眼,见谢宴池还站在原地,局促的模样像大姑娘上轿,她一时不忍,问道:“那无上剑可是在将军府?”

谢宴池道:“是。”

李知稔松了口气,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谢宴池不至于又跟她“一句两句三四句”的,然后拿刀威胁她吧?

她索性坐在一旁不再和他玩那场舅舅来舅舅去的柔弱戏码,道:“公子既然知晓了我的目的,就知道你我二人并无利益冲突。还请来日能够给知稔留一处立足之地,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

谢宴池耳朵发红,并未说其他的,拱手一拜:“之前是我多有得罪,请知稔姑娘莫要怪罪。”

李知稔见到他的模样,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即问道:“那真正的谢家舅舅呢?”

谢宴池动作一顿,道:“死了。病死在了却合州的途中。”

李知稔站在窗前,看着谢宴池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她转过身,面沉如水。

李知稔看向墙壁上的一副书法。上面用方方正正的篆书写着八个大字:山水有尽,我心长存。

由李知稔亲自所写,时时刻刻宽慰自己,勿要着相,下方的书案上摆着一架古法瑶琴,精致非常。琴旁则是一串普通佛珠,棕色菩提子十二颗,饱满圆润,每一颗上都用蝇头小字刻着一句佛偈,虽然珍贵,却并不稀奇。

李知稔拿起佛珠看了看,颗颗饱满莹润,唯有靠近红穗的那颗,略微有些暗沉,上面还刻满了佛偈,她见没有什么异常,揣在怀里转身离开。

回到屋中,李知稔也不沐浴,直接躺在了床上,摩挲着那枚奇怪的佛珠

当初寺庙被烧,村民自发上山灭火,李知稔也在其中。这枚佛珠是李知稔在河中舀水时发现的颜色暗沉,触手冰凉,无论多久都想握了一个冰疙瘩。

此物她曾在无上寺的大殿中见过,沉甸甸地,足足有108颗,此物日日被盛在托盘上,反倒无人在意,都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佛珠罢了。

直到李知稔拿在手里,才发现绝非如此。难道这便是那群人所寻之物吗?和尚提前发现扔在了河里,他们难道会把湖抽干,那也说不定,他们都山都快翻起来了。

那他们会发现少了一颗吗?李知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紧紧捏着手里的佛珠,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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