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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第1页)

李知稔不懂他什么意思,只好待在原地。过了一会,谢宴池拿了一个布包走了过来,并且又和那些人说了什么,很快便作鸟兽散。

谢宴池递给她:“穿上吧,只能找到这个。”

里面是一件女式的深蓝色外衫,只略有些破旧,而她的衣服上血迹污渍什么都有,若是那人划的再长些,她甚至可以到街边充当乞丐乞讨去了。

李知稔并没有说什么,直接披了上去。

“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谢宴池问。

谢宴池这些日子一直深居简出,前有假大小姐,今有病秧子舅爷,云夫人算是害了怕了。在府里好好的驱了驱邪气,并令人无事不准叨扰谢宴池。是以那院子里除了花鸟就是鱼虫,只今日小菏风风火火地跑来,说是有人来访。

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撑船的老翁,只说与李知稔在四面河相遇,被嘱咐其寻找云府的小舅爷。

李知稔走在前面,正挑拣墙壁上挂着的成衣,闻言脚步一顿,略一侧脸:“我有事想要询问宴哥,还请宴哥不要藏私才是。”

铺子里的成衣不多,仅仅只是摆个样式。李知稔如今是龙游浅滩被虾戏,一身破衣无人理。断不能如此走在街上,只能挑一身过眼的先换上,然后再做打算。

日昳时分,抚仙楼里的人并不多,但二人所谈之事不宜为外人听之,便包下一个清幽的雅间。

茶水糕点上齐,两个小丫鬟迈着碎步离开。李知稔坐在谢宴池对面,一句话在嘴里嚼了七八遍,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却见谢宴池眼皮一抬,问道:“你可认识方才那人?为何放他离开?”

李知稔摇摇头:“脸上的面具是宋癸的手法。让他离开只是为了警告沈抱山而已,今日一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旋即,她又问道:“对了,最近宋癸可有什么动静?”

谢宴池也摇头,只道宋癸并不轻易出府,且在沈府乃是座上宾。沈抱山常临东院,二人商议政事,并为其润色奏折。走的也是忠臣良将的路子,并不站队任何一位王爷。

她抿了口茶,心中暗想:那人说公子,该不会是宋癸吧。他曾是节州从事,却与沈抱山有父子之隔。按理说,喊声公子也不为过,可他言语中与宋癸倒是亲密。

李知稔问道:“宋癸曾是节州从事,可是真的?”

“是。”谢宴池道。

李知稔正待下文,却发现谢宴池已经闭了嘴,不由得问道:“没了?”

谢宴池:“没了。”

李知稔面露揶揄:“宴哥当初可不是这样啊。”

谢宴池一听,脸上涌现两团红色的血气,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垂下眼帘:“是我对不住你。”

李知稔笑着摇摇头,倒了一杯茶推到谢宴池面前:“宴哥查不到,那边说明宋癸绝非普通人,背后定是有高人相助。”

谢宴池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知稔端起茶碗,目光却落在虚处。宋癸之事可以先不做打算,但可当初的高承之死,却事关重大,因为另外一股势力掺杂其中。她下定主意,开口就问:“宴哥可知道高承?”

谢宴池高承低承都不知道,他只能摇头。

李知稔放下茶碗:“他乃今上第二子,永宁二年的时候便去世了。”

说完李知稔便看向谢宴池,指了指他的手腕,道:“他与宴哥是一样的,却没有你好命,不过几岁孩童,不出几月,便没了。”

谢宴池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什么意思,满脸震惊,却依然回道:“不可能。”

而李知稔立刻追问道:“为何?”

“这,”谢宴池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不可能。”

李知稔闭了闭眼,心中有些不耐,优柔寡断,若是半分杀人时的气势就好了。她吸了一口气:“因为那是南疆的蛊虫,并不是中原之物,可对?即便是去找,亦不能轻易寻得,可对?”

谢宴池并未开口,李知稔立刻便明白了他到底在想什么。谢宴池曾说,幼时承蒙“父亲”于虎口救下,数年悉心栽培、静心养护。自功成以来便秉承“父亲”之命,多行善事,时至如今,不曾忘怀,亦不敢忘恩。

他手下过过无数条人命,杀过、救过,件件桩桩皆有名有姓,从不无辜杀人。父亲所教,不敢忘,可深宫里的人怎么会中催心蛊呢?

他蹙眉看向李知稔,他并不是怀疑她,只是觉得难以接受。

李知稔见他疑心起,不由得放柔了语气:“宴哥好好想想,是否有什么可疑之人,毕竟宫中不必寻常人家。再说不过几岁的孩童,如何就遭到谁的嫉恨,定是有只幕后之手,万请小心才是。”

谢宴池摇摇头,语气有些生硬:“最近叔父不在京城。”

“宴哥生气了。”李知稔站起身,坐在谢宴池旁边。

“没有。”谢宴池低下头,不自然地说道。片刻他又补充:“我只是觉得,父亲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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