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羽今天兼任了调酒的工作,他看得兴起,对于当事人更是感兴趣得很,撑着吧台笑眯眯地看他:“想喝点什么?”
“都行。”
“好嘞。”姜斯羽爽快地应声。
不多时,一杯浅蓝色与乳白色分层,点缀着清爽薄荷叶的鸡尾酒便放到了棠景意面前。
“金酒的味道喝得惯吗?加得有些多,还有蓝橙力娇酒。”
“可以,我不忌口。”
姜斯羽冲洗着雪克杯,见棠景意举着杯子欣赏了一会儿,他笑道:“是不是很好看?”
“嗯,好看。”
同为调酒师,棠景意当然看得出这酒下了不少功夫,他低头抿了一口,便听姜斯羽说:“这是我自己调配的,名字叫做再见前任。”
棠景意呛咳了一下,金酒的灼烧感涌入鼻腔,让他忍不住皱眉。
“开个玩笑。”姜斯羽笑得前仰后合,一边伸手拍着他的后背顺气,“不过——我真挺好奇的,顾云深可不是我们这类人……你跟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倒是八卦,犹觉不够似的,又追问,“什么时候分的手?”
棠景意瞥他一眼,他也懒得和无关的人多解释掰扯,不冷不热地说:“你怎么知道就分手了。”
姜斯羽诧异,不多时又笑出来,不怀好意地调笑道:“得,那看来你后院起火了。”他又凑近些,他乐得看热闹,也不在意棠景意究竟说的是实话还是玩笑话,挤眉弄眼地说,“陆雁廷可不是个容得下二房的性子,你当心哦。”
棠景意:“……”
他正待说话,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斯羽,我也要一杯再见前任。”
是陆笙。
“我下班啦。”姜斯羽双手一抬,“酒柜里自己去拿。”
说完当真就走了,引得棠景意再次蹙眉,说道:“我来调。”
“谢谢。”
棠景意看向陆笙,他还是老样子,脸上带着些笑。陆笙的性格确实有些奇异,他和圈子里的其他人互相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当然——对方的不放在眼里是随意且敷衍,而陆笙则是对此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棠景意刚才见姜斯羽调过,他本就会调酒,复刻一杯不算难。只不过到底是第一次,成品的分层并不如姜斯羽做的来得漂亮,丝丝缕缕的蓝如同墨染般浸入下半层的乳白色里,不多时便晕染开来,彻底混在了一起。
“多谢。”陆笙又说,接过酒喝起来。
“不用客气。”棠景意说,“要说道谢……也该是我说才对。”
陆笙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