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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第1页)

成烟罗赶紧扶了躺下,又叫太医过来给秦翊行针。秦熙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他心情复杂极了,不知道是气恨还是庆幸。气恨的是,他作为父皇唯一的儿子,竟然,竟然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庆幸的是,他是成烟罗所出,若不然,只怕父皇连看他一眼都不可能。他只觉得手心冰凉,心中有些悲哀。只是,看着面前那一对恩爱夫妻,看着他们心中眼中根本没有旁的人,他又有些羡慕。转过身,秦熙一步步朝殿外走去。罢了,罢了,不过就是个皇位,又有什么呢。反正,之前宝座上的那位是他的父皇,以后宝座上的那位是他母后,他……便敬着,孝顺着就是了。当宋启和谢玉宁被传进宫中时,两个人心中都有不好的猜测。他们以为秦翊不行了,叫他们进去是要托孤的。进了重华宫,宋启和谢玉宁满心的悲哀,连头几乎都抬不起来。看到躺在卧榻上的瘦的没有多少肉的年轻的帝王,宋启就先哭了。他和秦翊多少年的交情,相扶相持了这许多年,如今看到他再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那里,心痛如刀绞一般。谢玉宁心中也不好受。两个人嗑了头,秦翊硬撑着睁开眼睛:“今日唤你二位来,是有一事托付,朕,朕这身子是不成了,朕要禅位与七娘,你们二位这便拟旨吧。”“什么?”这两位也吓傻了。“朕再说一遍,朕传位于皇后成烟罗。”秦翊又重复了一遍,谢玉宁便直起身,想要强辩几句。只是宋启比他动作更快,猛的一拉他:“臣这便拟旨。”宋启拽着谢玉宁到偏殿去。谢玉宁气道:“宋相这是为何?如今太子虽年幼,可也知事了,且也能处理一些朝政,陛下糊涂了才……”宋启瞪了谢玉宁一眼:“陛下不糊涂,皇后素来便有野心,早先心系陛下,这才能够忍耐得住,可陛下若去了,这天下间可还有一人压得住皇后?”呃?谢玉宁无言了。宋启继续道:“陛下传位于太子,若是皇后心中有什么,这不是叫他们母子失和么,说不得还会闹出一宗人间惨剧来,可传给皇后,且等皇后龙驭归天之时,太子正当壮年,继位刚刚好,这才是最为稳妥,叫天下最少动荡的法子。”谢玉宁便是有些不服,可也不得不承认宋启所言是真的。“快起草诏书吧。”宋启命人拿过纸笔,想了想便开始下笔。谢玉宁在旁边瞧着,一个劲的摇头:“这可如何与朝中诸位交代?”“那是皇后的事情。”宋启瞪他一眼:“不该操心的甭操心。”成烟罗在这时却出宫了,她寻了铁柱,还有早先跟着她征战天下的那些将领,五城兵马司以及九门提督等等官员全部叫到一起商量了一番。随后,成烟罗又悄悄拜访了几位文官。等忙完这一切,她再回宫的时候,宋启起草的诏书上已经盖上了玉玺,他已去前朝宣旨。秦翊传位于成烟罗,自然有好些人不愿意,只是成烟罗早就料着了,朝堂之上,她看着好些人反对她登基,便笑了笑,挥手之间,便有宫中侍卫上前,明晃晃的刀子架在那些反对之人的脖子上。眼看着成烟罗将宫中守卫都接管了,而且,当这些朝臣们出宫见到五城兵马司和九门提督的人摆明了架势支持成烟罗,又想到各地的守卫将领都是成烟罗的心腹之时,便没有一个人敢再说什么。成烟罗登基之事已定。她寻了个机会去见宋启,开门见山道:“宋卿,本宫要改名。”呃?宋启真的不明白成烟罗这是要玩什么:“娘娘要改什么名字?”成烟罗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玉茶盏,轻笑道:“成烟罗,烟罗乃是一种布料,华美异常,却也柔弱无力,本宫若身为皇后自然无妨,可本宫若登基为帝,这名字就有些不妥了,本宫要改名成炎,炎乃火,本宫希望这把火能够烧掉旧有的一切,让整个大越朝旧貌换新颜。”宋启吓坏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成烟罗起身,将那白玉茶盏扔到地上:“宋卿,明白么。”“臣,明白。”宋启嗑了一个头,成烟罗举步就走:“本宫希望宋卿即刻去办。”成烟罗登基之事筹备的很快。她日日催,催的大臣们焦头烂额,催的人心浮动,朝中上下对她生出许多的非议来。便是秦柱两口子对成烟罗也有了怨言。秦熙看着成烟罗在秦翊病重之时不守护床前,而是迫不及待的登基,心下也有些不悦,他不敢对别人说,只能悄悄的说与秦媛听。秦媛便又哭闹了几回。终于,在成烟罗的催促之下,登基所用的东西全部准备妥当。这些时日,成烟罗忙着登基之事,忙着威胁拉拢朝臣,竟都没有时间去看秦翊。秦翊一日不如一日,病的每天多半的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这日,便是成烟罗登基之日。一大早,成烟罗便换好了赶制出来的龙袍,带着下人们前往前朝。而秦熙带着秦媛守在秦翊身旁。只要你活着当阳殿外,庄严肃穆的鼓乐声响起。成烟罗身着龙袍,一步步走在丹陛上。她威严天成,又艳质无匹,将一身龙袍撑起了十足的气势。长长的衣摆在九龙丹陛上滑过,成烟罗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抬头看向东方日出。脚下是群臣跪地恭贺,叫她生出万丈豪情。只是,这万丈豪情中却有着说不出来辛酸痛楚。重华宫秦翊睁开了眼睛。秦熙和秦媛赶紧上前。秦熙伸手扶起秦翊,摸到他身上咯人的骨头时,喉头似有什么东西哽住一般:“父皇。”秦翊听着前边传来的乐声,嘴角上勾:“这是……你母后登基了吧。”秦熙点头。“也好。”秦翊笑着:“我这一世亏欠你母后良多,这么些年,我一起想叫她高高兴兴的,我愿想自已负重,叫你母后能够岁月静好,平安喜乐,然却未料到最终是她将我庇护了这么些年,如今,她即是想称帝,便称吧,她喜欢做什么就叫她做。”秦翊握住秦熙的手,又看看秦媛:“熙儿,长乐,朕恐是不成了,朕再嘱咐你们几句话,你们母后最是面冷心软的,她也疼你们之极,往后,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万不可误会你们母后,也万不可和你们母后生隙,称了别人的心,熙儿,你最为孝顺,记得朕这些话,一定要孝敬你们母后。”秦熙忍泪点头。秦媛却把头别到一旁,脸上带着几分怒气。“七娘她没有父母亲缘,更没有旁的亲人,除了咱们父子三人,再没有亲近的了,朕走了,她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如果你们误会她指责她,她得多伤心。”秦翊和秦熙说话,可眼睛一直望向窗外。秦熙看他面色红润,声音也有些力气,心知不好,他忙着要叫太医来,秦翊摆摆手:“不必了,叫不叫都是一样的,朕撑不了多少时候了,只是……朕还想再看七娘一眼。”可前边的鼓乐声更响,称的重华宫中倍显凄凉。秦熙不忍再看秦翊。秦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扑到秦翊身上大哭:“父皇,父皇,我不要父皇离开我,我要父皇好好的,父皇你再坚持一下,母后马上就回来了。”秦熙也哭道:“是啊,母后马上就回来了,儿臣这就叫人去请母后。”他才转过身要走,却听到秦媛尖叫了一声,随后伏地痛哭。秦熙回身,就见秦翊已经躺倒在床上,右手无力的垂下,一双眼睛却直直的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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