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跟祖母侧面打听了一下,祖母对胖丫头满意的很,甚至开始憧憬“三年抱俩,五年抱仨”的美好生活。
他红着脸扭捏道,“这是祖母给的,你拿着就是。你若是给我,我粗手粗脚的,说不定转眼的功夫就打碎了。”
韩攸宁还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陆凛,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她皱起了眉头,“能不能好好说话?”
啊,媳妇在凶他呢!
陆凛跳起来就跑,一边喊着,“我先去吃饭了!”
韩攸宁看了看手中的镯子,叹了口气,又小心翼翼一个个套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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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剪菊花的人是松枝,那么玉娘被诬陷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玉娘剪菊花的另外两个证人,咬牙说是收了松枝银子,替她作了假证。还有去搜查证据的钱妈妈,则是说自己受了蒙骗,冤枉了表小姐院里的人。
三人都被打了板子,扔进了柴房。
韩老夫人依然是一身的凛然正气,“老身一向宽待下人,竟不想养出你等恶奴来!我们定国公府绝不能姑息这种小人行径,这等恶奴必须严惩不贷!”
韩老夫人虽装得无辜,可假证太多,反倒让她择不清了。
她百般解释,又是反复提起长子韩钧,话里话外的都是拿着韩钧的身份来压她们。
韩钧性子桀骜,又极为孝顺。当初陆老夫人把韩老夫人吓晕了,他提着剑冲到了安陵公府,与老安陵公大战了一场。后来逼得皇上将降了安陵公的爵位,他才作罢。
成郡王妃和刘夫人不是那么好诓骗的人,也不是那种畏惧权势的人。虽说明面上似乎将此事揭过不提,可众人从她们森森的目光中看的出来,她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若她们是好惹的,今日也不会被请来国公府了。
陆老夫人一句话也没说,扬起鞭子就在厢房里抽了起来,鞭子也不往别处落,全落在韩老夫人和小温氏的身边。
韩老夫人一边喊着“莫要欺人太甚”“老身要告御状”退出了厢房。
陆老夫人丝毫不惧,“你有本事就让皇上再给我们侯府降爵!”
她又在空荡的厢房发泄了一通,方收了鞭子,淡定地出了厢房。
厢房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陆老夫人淡定地走到韩攸宁身边,和蔼解释,“那厢房里死了人,房里带着怨气,留着也是凶宅。”
韩攸宁接受了她的解释,“老夫人说的是。”
只是降爵的事,陆老夫人或许觉得绝无可能,可若此生晋王再韬光养晦下去,怕要一语成谶了,伴随的就是血雨腥风。
韩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疯婆子哪里是来赴宴,分明是来拆宅子来了!
她此时万分地后悔,后悔办这个菊花宴,后悔给安陵候府下帖子。
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她已经不敢去想了。
斗菊花已经斗不成了,成郡王妃和刘夫人失了心头至爱,此时再斗菊花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了。
花厅的席面已经摆好,韩老夫人强颜欢笑,百般挽留欲拂袖而去的成郡王妃和刘夫人。
事已至此,不把那最后一步给走了,岂不冤枉!
夫人闺秀们也强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压下一肚子的八卦和急欲倾诉交流的冲动,陆陆续续往花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