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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等他一夜(第1页)

翠儿冷哼一声,作势在那竹筐里挑挑拣拣,挑了好几颗压坏的樱桃丢了出去,又对周庭芳说道:“县主,这底下的樱桃都是坏的,您身子精贵,哪儿能吃坏掉的东西?分给奴婢们吃吧。”“哎哎哎,这哪里是坏了?”那后生急了,“这都是现摘的,专门送给周娘子的,怎么能给你们这帮奴才们吃?”周庭芳冷声一笑,“是吗?原来刚才陈老夫人说送我分给身边的丫头吃是随口说说啊。既然掌柜的舍不得,那就送回去吧。翠儿——”翠儿早就在一侧跃跃欲试,一听周庭芳叫她,立刻和另一个丫头心领神会,抓着那箩筐就要往回抬。那后生急道:“周娘子,这送出去的礼哪儿能收回去。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别生气!”得了周庭芳的眼神,翠儿停了手,却气势汹汹对那人啐道:“你是聋了还是老了,没听见刚才我家县主说了吗,你一个来路不明的生意人,也敢叫我家县主周娘子?!信不信我禀了太后,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后生吓坏了。再一看马车内的周庭芳,一身粉色直领褙子,头发盘成妇人模样,皮肤白净,手里拿着一把莲花图案的团扇,眼神带笑,不怒而威。这哪里是什么乡下妇女?老姑母竟然这样哄骗他!那后生连忙冲周庭芳拱了拱手,面上一抹惧意,这回规规矩矩的拱手,“县主息怒。小的无意冒犯,小的这就走——”翠儿看那背影跑得踉踉跄跄,讥笑一声,低声骂着:“什么东西,癞蛤蟆也来吃天鹅肉!”那男子迅速钻回自己马车,见陈大奶奶一脸期待的望过来,心头憋着好大一股火,“老姑母,你为何戏耍我?说什么周娘子是乡下来的妇人,没什么见识,最好拿捏。我瞧那县主凶得很!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跟她提过这门婚事…你不是说她一个寡妇,京都没男人要她,只要你开口,这事儿一定成吗?!”陈老夫人瞧见这后生发黑的脸色,知道这两人进展不顺,暗自恼恨:“她一个乡下寡妇,有什么好横的?你拿出你当大掌柜的款儿,好好治治她不就行了?大侄儿,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别看她跟这个小姐那个夫人都交好,可京都里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娶一个寡妇进门?我这不…这不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好歹有个县主的头衔,又是太后身边的脸的人,若是娶了她,不是对你是天大的好事吗?!”“糊涂!我治她?我拿什么治她?人家是县主!那架子摆得可足了,就连她身边那丫头都看不起我!我说老姑母,你真是越活越回去,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你是跟我有仇,让我上赶着去献殷勤又被人给撅回来!”陈老夫人回不过味儿来,拍着大腿喃喃道:“哎哟喂,这周娘子还真是,这么大年纪,是个寡妇,容貌身段都一般,她咋还挑三拣四的,连你都瞧不上,难不成她要嫁个皇子王爷?哎哟,这周娘子还真是眼睛长头顶上呢——”而马车后的周庭芳侧耳听着前面的动静,倒是很想提醒一句。这马车…它也不隔音啊。是以,前面陈老夫人和那位后生之间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翠儿气得直哆嗦,“主子,婢子去好好教训教训这狗东西。”翠儿刚要行动。骚动却陡然发生!只听见前面陈老夫人套的那马儿不知怎的忽然发了狂,一声嘶鸣,高抬前腿,这个马车车厢往后仰去——人群中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那马儿似是受了惊,挣扎着就往前奔去——套马的缰绳未断,拉扯着整个车厢的人也往前冲!速度极快!隐约听见马车内陈老夫人等的尖叫哭喊!这刚散了宴席,还有些许人在勤王府门前等候马车,这突然的变故倒叫众人傻了眼!有反应快的连忙大喊:“哎哟,这惊了马了,快去救人!”然而这话音刚落,眼瞅着那马车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入了主街,瞬时惊得主道上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快快!快!快去看看什么情况!”“这好端端的,这马儿怎么就发了狂了?”“走走走,看看陈老夫人怎么样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脆弱,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人群中一阵骚动,众人相携着去主街上查看情况。但陈老夫人平日爱搬弄是非,又喜倚老卖老,因此并不讨人喜欢。周庭芳听到人群中有那泼辣的妇人冷笑一声,“活该。叫她嘴碎,这都是报应!”周庭芳盯着那马车远去的方向,微微一挑眉梢。是啊。这好端端的马,怎么就忽然发狂了?倒像是…被人隔空击中要害……周庭芳下意识的看向勤王府的牌匾,随后看见那大门下站着一锦袍白衣的青年男子。那男子一纸折扇,容色皎皎,茶白色绫锻袍子更衬得他面容清俊。,!他脸上带笑,此刻透过人群,那双清冷幽黑的眼睛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视线交错。周庭芳微微抿唇。原来是沈知啊。沈知缓缓走下石阶,走到她跟前。一刹那,刚才还停留在王府前看热闹的女眷们纷纷透过视线来。周庭芳素手掀开青帘,含笑望着他,“沈世子安。”那笑意疏离。眉梢有笑。眼底却无。沈知略一拱手,神色如常,“周娘子,母妃忽而想起有宣州的白牡丹茶,特意给你留了一些,请周娘子尝尝。”从沈知身后窜出两个小厮,两人还抬着一筐鲜嫩如水的春桃。“还有新鲜的桃子…你带回去…不拘是自己留着吃还是打发丫头。”周庭芳冷眼瞧着。沈知以窦王妃的名义送东送西,周庭芳找不到理由拒绝,只是神色淡淡:“多谢。”沈知一勾手,“给周娘子放马车上。”沈知带着两个小厮绕到马车后面,那两个小厮抬着一筐子仙桃,又见马车后部被一筐成色不一的樱桃,略有犹豫,耳边便响起沈知的声音,“将这樱桃挪挪位置——”两个小厮听命而行。周庭芳坐在马车里,忽而马车一阵晃动,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翠儿面色一白,掀开帘子,探头去看。“呀。县主的樱桃——”半晌。翠儿又遗憾的补了一句,“陈老夫人送的樱桃…可惜了。”那两个小厮手足无措的望着翠儿。随后周庭芳听见沈知的声音。“是我的不是。不小心将这樱桃打翻了。”沈知口气很是遗憾,“没想到这樱桃这般脆弱,这…磕了碰了…没法子吃了…真是可惜——”周庭芳闻言。忍不住从车帘翻飞一角望过去。沈知站立的地方,那双黑色的皂靴底下,满地打翻的樱桃。他一边说着可惜,一边不动声色的抬脚,趁机将那框樱桃踩得稀巴烂。翠儿也打蛇上棍,一唱一和:“既然如此,就烦请两位小哥帮忙全扔了吧。”那两小厮应声着,连忙将那框桃子摆了上去。这行动之间,只听见几声闷响,一地樱桃被踩得汁水四溢。整个过程,车内那小娘子不发一言。直到最后,沈知才道:“周娘子走好。”风吹起车帘一角。露出那人饱满而白皙的额头,轻轻飘起的黑发,以及那双无波无喜的眼睛。小娘子声音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请世子代我向窦王妃致谢。”车夫一甩马鞭,马车摇摇晃晃向前。沈知转身,对看热闹的各府女眷们笑得很是真诚无辜,“诸位夫人在看什么?”有人指了指他身后,“刚刚陈老夫人惊了马,此刻马车冲入主街,其他人都去救人去了。”沈知面色微变,急忙召唤常乐等人,“走,去救陈老夫人!”沈知立刻带着王府若干人前去搭救。倒是有那心思敏锐的,忽然嘀咕了一声:“这沈家待柔嘉县主可真是细致。人都走了,还让沈世子亲自追出来送东西。”有人笑了一声,“周娘子是个妙人,听说平日里跟窦王妃很合得来呢。”却有人冷哼了一声,似是不屑。“到底是乡下来的,无根无萍,要想在京都城里站稳脚跟,可不得拼尽全力的攀高枝儿?瞧周娘子左右逢源的样子,也难怪哄得太后眉开眼笑,把她一个外人疼得跟什么似的!”不过,到底无人应和罢了。那起头的人自然觉得脸上无光。“我瞧那位陈老夫人今日在宴会上频频打量周娘子,又带着自己远房侄儿,莫不是要给周娘子保媒?”“保媒?就一筐樱桃?不愧是陈老夫人,一筐樱桃也拿得出手。今儿个这戏…可真好看。”“她那算盘珠子都快甭到我脸上来了,难怪会惊了马,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啦!”有人摇头叹息:“周娘子再不济,却也有县主之尊。陈老夫人这事…办得真不厚道。”———————————————————————沈知定亲了。周庭芳在回县主府的路上便一直在想这件事。马车晃晃悠悠。她的思绪也飘到很远的地方。天有道,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天无道,人也该遵从天意。她活了三世,第一世英年早逝,母胎单身。第二世,女扮男装,代兄科举,战战兢兢孤身走钢索,从不曾考虑情爱。这一世,她已是寡妇,不谈她和沈知身份地位的天差地别,就说自己…她到底对沈知…是什么心意?或许有过憧憬吧。或许有过动摇吧。国子监两年,她和沈知相爱相杀,后又天南地北,有些事情…有些情愫…她不愿意深想。得不到的东西…深想亦是一种折磨。更何况,若真的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便要和沈知携手风雨,共同进退,对抗流言蜚语,抗住皇权压力。,!就如同一对苦情鸳鸯。自不量力的想要在一场狂暴风雨中保全自身。可事实是——宴席千里,终有一散。她相信初见时候的情比金坚。却更相信日后的相看两生厌。这样想想,似乎又没意思。最重要的是——沈知已经订婚。所有未来得及理清楚的情愫,仿佛又在瞬间偃旗息鼓。“县主。我们到家了。”翠儿摇晃着她。将她从迷茫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从勤王府回县主府的路上,自家主子一直心不在焉。翠儿很是担忧。好在县主很快回过神来,似一刹那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周庭芳望着自己家的大门,脸上笑容浅淡,声音低低:“回家了。我的家。”是啊。她生性寡淡,脾气乖张,装不了温柔,扮不来贤良。她不过是这异世的一缕幽魂。兴许…哪一天就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何必牵连沈知?她和沈知。到此为止吧。周庭芳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进屋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翠儿见此连忙问:“主儿找什么东西?”“我之前绣了一张罗帕。上面有兰花…放哪里了?”翠儿知道自然她屋里东西归置地方。她快走两步,在柜子的一个角落里抽出来一个木盒,放在桌上,笑道:“县主,这儿呢。当时您还让工匠做了一个精美的木盒,您都忘了?”周庭芳抽出手帕。雪白的帕子上,绣着明黄色的兰花,花枝招展。翠儿看见她盯着那帕子发神,“县主…这帕子有什么不妥吗?”“没什么。”周庭芳淡淡一笑,“拿去烧了吧?”翠儿怔住,“这不是主儿送给朋友的吗?为何——”“闹翻了。做不了朋友了。东西也就不必保留了。烧了吧,别让人看见。”翠儿望着周庭芳,似乎在斟酌。若是县主是一时生气,刚烧完帕子就后悔了如何是好?“县主…当真不要了?这可是您辛辛苦苦绣的,您十根手指头都戳破了呢!”“哪里那般夸张。”周庭芳莞尔一笑,“难的部分不都是你帮我完成的吗?”“可到底是您的心意,这样丢弃岂不可惜?”周庭芳笑:“那你还给我吧。”翠儿一喜,以为周庭芳改变了主意。岂料周庭芳接手,顺手就放在烛火上。瞬间青烟袅袅。罗帕便被烧了一角。翠儿蹙眉,“主儿——”周庭芳见烧得差不多了,花样部分都被烧成棕色,半点也看不出。只剩下半张白色绢布。罗帕在大魏属于私密物。尤其是女子赠送给男子的罗帕,尤怕落到他人手里成了把柄。周庭芳见翠儿一脸不舍,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次绣张更好看的。”翠儿担忧的看向她。这一路以来,她隐隐察觉到周庭芳今日情绪低沉。明明县主仍然和往日一样带人亲和,始终笑着。可不知怎的,翠儿总觉得她眉宇间有种化不开的哀愁。“主儿…你没事吧?”周庭芳脸上仍是那种淡淡的笑,“无事。”“翠儿不知道主儿和那位朋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或许主儿那位朋友有难处…或者是苦衷呢。主儿既然亲手为那位夫人绣了罗帕,想来那位夫人在主儿心中很是重要。不若…主儿再去问问清楚…或者再给她一次机会?”小娘子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平静的望过来。翠儿紧绷肩线,连忙请罪:“是奴婢多嘴——”周庭芳扶起她,笑着说道:“没有。我觉得…你说得也不错。”“当真?”“是。”“那县主可别再愁眉苦脸的了。”“我何时愁眉苦脸了?”周庭芳笑,“去给我寻写纸笔来,我练练字。我这字啊,都不敢参加什么诗会,生怕写出来被人笑话。”“好咧。”翠儿见周庭芳不再郁郁,连忙转身去寻字帖和纸笔。不过走到半路忽而想起来。县主的字写得那般好看,怎么次次都说丑?一定是她不认识字不懂品鉴的原因。周庭芳愣神的望着窗外。她想起沈知为她千里追凶。想起沈知远赴南疆为她求医。想起沈知耳边那一缕华发。想起沈知说的那一句话。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或许。可以试着往前走一步?可那样…宴家姑娘又当如何?周庭芳望着天外沉沉的夜色。她忽而一笑,笑容明媚。“沈知。我等你一晚。你今夜如果不出现,那你我之间…听天由命…就到这里。”周庭芳眼前的烛火跳动。手腕翻动。力透纸背。笔酣墨饱。气势汹汹。“贪爱成五蕴,假合得为身。血肉连筋骨,皮里一堆尘。迷徒生乐着,智者不为亲。四相皆归尽,呼甚乃为真。非空空不有,非色色无形。色空同归一,净土得安宁。非空空为妙,非色色分明。色空皆非相,甚处立身形。无色本来空,无受意还同,行识无中有,有尽却归空。执有实不有,依空又落空。色空心俱离,方始得神通。”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写两个字,笔下停顿,随后频频望向外面越来越沉的夜色。她心里很复杂,很矛盾。她甚至不希望自己到底是在希望沈知出现,还是希望他不要出现。他要是真的出现,她又能如何?奋不顾身一回?她会如此吗?她不知道。不清楚。甚至…不愿意去想。她只想有那么一次,活得纯粹一些,遵从自己内心声音。而数十米远的院墙之外,沈知站在那里。他一身象牙白的锦袍,立在月色之下,孤身孑立,月影将他身影拖得颀长。旁边的歪脖子树上还拴着一匹马。常乐蹲着石墩子上。一片浓郁的春夜,长街上半点不见人影,只有远处巡逻的士兵发出的脚步声。常乐几不可察的叹口气。他强硬掀开早已挂不住的眼皮子,抬眸瞧上那人一眼,这口气…更凝重了。世子爷…站在周娘子院墙外…已有一个时辰。难得…见世子爷这般犹豫踌躇。那表情…就跟偷腥的老鼠要去见猫儿似的。这还不如翻墙进入幽会呢。他还能在墙角一边望风,一边眯会儿。沈知不说,可常乐跟他十年,自然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说来说去…这都是陛下那赐婚的圣旨闹的!白日里周娘子对沈世子如此冷漠,即使沈世子为她出头教训了那陈老夫人,周娘子临走也没给沈世子一个好脸。哎。女人真让人伤神。常乐揉了揉蹲得发麻的腿,没忍住,劝道:“世子爷,要不您就进去给周娘子陪个罪吧。说不准…这会子周娘子正在等您呢。”沈知负手而立,闻言也不作声。常乐更急了。他困啊。每晚跟着自家世子爷来窜门,若里面那灯亮着,世子爷必定翻墙入内。若里面灯熄了,世子爷就在人院墙外发神片刻,然后才肯离开。世子爷倒是美人在怀志得意满。可怜了他每日只睡一两个时辰,精神不振,萎靡不堪。常乐又开口道:“世子爷,您要是害怕的话…不若卑职先进去给您探个路。若周娘子不生气了,卑职给您通风报信您再进去。”沈知蹙眉,冷冷一笑,“害怕?本世子怕什么?”常乐抿唇。很识趣的选择闭嘴。沈知却不依不饶,“说清楚。本世子有何惧之——”常乐心里叹气。这火…咋发到他身上了嘛。常乐连忙一记马屁,“沈世子自然不惧周娘子。一个小娘子有什么可怕的,世子年轻有为,是京都多少女子的梦中郎婿,这回陛下乱点鸳鸯谱,周娘子定然是吃醋了,所以才对世子这般冷淡。”沈知忽而眼底一亮。殷红而淡漠的唇轻轻抿着。风吹树摇。月色凄凄。半晌,男子声音低低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欢喜。“你的意思是说…周娘子是吃我的醋了?”常乐连忙道,“对,一定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卑职瞧得真真的,那周娘子脸黑得厉害,定然不是因为那陈老夫人胡乱说亲的缘故,周娘子何许人也,怎会和陈老夫人这样的老货置气?她肯定是在宴席上听说世子和宴小姐的婚事,恼羞成怒呢。”“当真?!”常乐点头如捣蒜。反正世子爷:()世子的白月光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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