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琛从小性子沉闷,也鲜少有感兴趣的事儿。很多人说他念了大学却回家教书,是大材小用,他应该去大城市展现抱负实现理想。但他并没有理想,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他像一汪死水,没有事物能掀起他的波澜。然而此刻,他却像被迷晕了的狗,不断啃食嘴下的香骨头。他迫不及待地吃,吃得滋滋作响、咕啾咕啾。黏腻的亲吻水声与吮吸声不断响起,令空气灼热又粘稠。他毫无往日的绅士风度,现在的他,与任何一个下流的色情狂没有两样。虞藻边哭边躲,最后筋疲力尽,也没力气躲了。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小脸侧埋进被褥间。泪水源源不断地落,将被褥濡成大块深灰色,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虞藻抽抽搭搭地哭,小肩膀一直抖,纪琛还在变本加厉地索吻,舌头往小嘴巴深处刺着,不断磨着里面的嫩肉。呜呜哼哼的哭腔就没有停下来过,虞藻小嘴巴酸麻,泪腺更是发酸。他还来不及抹眼泪呢,眼睫倏地高高翘起,一种巨大的恐惧将他淹没。湿热的粗舌仿若带着电流,顺着小嘴巴到达全身。虞藻浑身发颤,哭声猛地拔高,他再一次崩溃地说不。腰肢因挣扎不断扭动,泪水失控地喷了一床。可惜他还是没能逃脱桎梏,反而将这个吻送得更深,他依然在发抖,抖得不成样子。纪琛喘着浊气,缓缓将紧埋的脸抬起。他的面颊一片润色,额发与眉眼都被泡湿了。像被迎面喷了个正着,整张脸湿漉漉的,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浅色的薄唇蒙着大波濡色,他垂下湿透的眼帘,望着虞藻那嫣红熟透的小嘴巴,无意识舔了舔唇瓣。现在的虞藻太可怜了。浑身上下不是红的就是粉的,圆润肌肤上还有两个深红的掌印。小嘴巴更是被亲得熟红一片,哆哆嗦嗦地往外吐着晶莹。再看他的小脸,无助又失神地侧埋在被褥间。一截红舌哆哆嗦嗦地吐出,卷翘浓密的长睫下,乌黑眼瞳已失去焦点。鼻尖粉红,像一只漂亮的洋娃娃。纪琛抬手抹了把脸,将额发顺到耳后。脖颈处的青筋浮现,这也让俊逸斯文的他,多出几分野兽般的侵略感。他低头将虞藻捞起来,虞藻却误以为他还要做点什么。在屡次高、惊慌失措尚未回神的情况下,虞藻慌不择路甩了他一巴掌。纪琛不生气,也没说什么,而是捉过虞藻的手瞧了瞧,只是有些红,他放心了。他搂着虞藻的后背,低声哄了虞藻几声,虞藻没听清,那时的他在喊虞藻宝宝。纪琛哄了一会儿,见虞藻哆哆嗦嗦的可怜样儿,心中又开始发痒。他低头想亲虞藻的唇,却被躲了过去。虞藻皱皱鼻尖,小表情传递出来的意思很明显,他洁癖又犯了。“怎么。”纪琛笑道,“自己的水都嫌弃。”虞藻脑袋还没回神呢,就被纪琛突然调戏了一下。他呆滞片刻,旋即面庞涨红:“你……你不准说!”纪琛:“好,不说。”他搂着虞藻,看着虞藻依偎在他怀里,紧密的拥抱让他十分满足。半晌,他又低声喊,“小藻。”虞藻生闷气,不理人。反而别过头,露出紧绷的侧颜,腮帮子鼓起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他在不开心。纪琛低头凑了过来,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虞藻的颊肉,留下一倒濡湿的水痕。他面对面搂抱着虞藻,宽大怀抱完全罩住纤瘦身形,像抱小宝宝一样。纪琛低头,薄唇贴至虞藻的耳畔,呢喃一般,哑声喊着:“宝宝。”虞藻捂住耳朵:“我才不是你的宝宝。”“不是我的宝宝,那是我的老婆。”纪琛平静地接话。“你、你……”虞藻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最后只是别扭地说,“我说不过你。”虞藻抿抿唇肉,看起来更生气了。不过他也很困惑,纪琛怎么突然喊他宝宝,又喊老婆了?两个称呼都不让喊,那就在两个称呼之间随便喊。纪琛抱着虞藻蹭了蹭,再次低头,在虞藻呆呆愣愣的小表情间,再一次喊:“宝宝……”虞藻的眉尖抖了抖,刚要凶人,忽的被烫了个正着。他纳闷一头,一抹深色猝不及防撞入眼底,让他的瞳孔渐渐放大。带着点弯钩弧度,瞧起来十分吓人。察觉到虞藻的注视,那抹重色亢奋地往外吐出晶亮,冒出热腾腾的白气。因为纪琛的长相斯文,眼前一幕显得反差感极强。他并不是很黑的类型,于是在正常偏白的肤色对比下,衬得重色愈发深沉骇目。虞藻惊了:“你、你怎么……”纪琛此刻正与他贴在一起,强烈的对比下,显得粉的很粉,黑的很黑。有了参照物,虞藻看看自己、再看看纪琛,最终皱皱眉,毫不掩饰嫌弃:“好恶心。”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纪琛,纪琛竟夸张地长大一圈,又紧紧贴在虞藻的肤肉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濡迹。“你真的是……”虞藻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将手握作拳状,他恶狠狠地往下捶了捶,“大变态,脏东西!”“嗯……”纪琛呼吸加重,带着几分粗喘。声线粗哑得不成样子,“宝宝说得对。”虞藻无法理解,他都打纪琛了,为什么纪琛还会露出这种忍耐却期待的表情。他忍无可忍,又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葱白的手指染上湿漉漉的晶亮,那是刚刚蹭上的。虞藻冷着脸,伸出手:“帮我擦干净。”见虞藻没有继续打他,纪琛有些失落,他捉住虞藻的手,将虞藻的手往锁骨下方摁。嫣红的尖尖被指骨附近的痕迹,蹭上许些晶亮濡意。虞藻一脸呆滞,后知后觉地问着:“我是不是白洗澡了?”都这时候了,他居然关心这个。纪琛低低地笑了笑,旋即,揉了揉虞藻的手指:“宝宝,你摸摸我好不好。”同时捉着虞藻的手,若有若无地剐蹭尖尖。虞藻困惑低头,看着他粉润的指甲盖,被纪琛带得,不断将尖尖抵得歪斜。虞藻总觉得不太对劲,痒痒的,说不上来。他哼了一声:“不要。”“宝宝要的。”纪琛喉结滚动,哄着,“以前都是我摸小藻,今天我们换过来。你摸摸我,好不好?”“才不要。”虞藻挑了挑眼尾,“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吃亏。”纪琛轻笑地扯了扯唇角,虞藻平时笨笨的,怎么现在倒是聪明机灵了。
被拒绝后,他只是低头蹭着虞藻的脸蛋肉,喊:“宝宝。”“那不摸摸,我抱着你蹭一下,可以吗?”虞藻低头瞅了一眼,那惊人的程度,他光是瞧着都害怕。他忙摇摇毛茸茸的脑袋,又打了个软乎乎的哈欠:“我困了。”又很坏地说,“你要是真想的话,就用我的脚吧。”原以为他这么恶劣,纪琛应当生气,谁料,纪琛欣喜道:“真的可以?”虞藻呆了呆,又十分不解,为什么纪琛这么高兴?可他现在真的有些困了,他高了太多次,又喝了酒,现在困得不行。他推开纪琛的肩膀,小身板往下一躺,再把小脚塞进纪琛的手心。虞藻随口道:“你弄吧。”说完便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纪琛盯着眼前的足,小巧玲珑、宛若艺术品,脚趾似颗颗饱满的贝壳,足背黛青色的血管蜿蜒。完美得不像话。想舔。纪琛喉结滚动,忍耐数下,还是遏制住了本能。他缓缓捉住虞藻的脚踝,将细嫩脚心,缓缓压在重色上。纪琛的头发茂密,如黑色丛林一般,扎得虞藻十分不适。虞藻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踩到什么扎扎烫烫的东西。他眉尖抖抖,不舒服极了,连做梦都在生气。于是他用力往下踹了一脚。“呃——!”隐约间,传来一道压抑痛苦的声音。又伴随剧烈的喘气。扎扎烫烫的感觉总算不那么强烈了,但新的不适又来了。虞藻的脚心似乎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但幸好纪琛是一个合格的仆人,大半夜不睡觉,还记得拿毛巾帮他整理。原以为这就差不多了,但到了后半夜,虞藻又觉得脚趾湿漉漉的,仿若泡在热水间,布满湿热的潮气。他古怪极了,迷迷瞪瞪睁开眼,费劲地成剩而起,便看到纪琛正趴在他的足心附近。薄唇微微分开,粉润的脚趾若隐若现。虞藻小脸呆滞,反应了足足十数秒,才怒不可遏地抬脚踹在纪琛的脸上。又很凶地骂:“大变态!”……第二天,纪琛早早地起床,帮虞藻做了早饭、热了牛奶,又将虞藻的换洗衣服洗完晒好。出门前,他还将虞藻抱去卫生间,提前帮虞藻刷牙洗脸,免得虞藻起床后没人伺候,要自己洗漱。做完一切,纪琛再次检查,确定没有遗漏的家务活,才带上公文包,前往学校。这也是他第一次产生,不想上班的念头。虞藻迷迷瞪瞪睡醒时,身边纪琛已不在了,他知道纪琛去上班,便慢吞吞从床上起来。餐桌上是提前准备好的早点,牛奶还是热乎的。他一边吃早饭,一边思索等会的计划。去找林禹吧。看看小猫儿的同时,再让林禹帮他种地。也不知道盛天洋把土松得怎么样了,今天能不能播种。小脑瓜飞速运转,早饭也吃得差不多。虞藻收拾收拾,往小书包里塞钱夹、坚果、糖果……各种各样的小零食。随后才抄上钥匙,准备出门。门口恰好经过一中年男人,他看到虞藻,目露慈爱:“这不是藻儿吗?你要去哪里呀?我准备去村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虞藻将大门锁好,仔细检查过后,才把钥匙放进身后的小书包。他奇怪道:“去村口做什么?”“去看轿车呐,村里很多人都抱着小孩去村口看轿车了。”大叔道,“听说我们村儿来了个有钱少爷,可气派了,是坐小轿车来的,连我们村长都出面了!”“你是不知道,那场面真是难得一见……那有钱少爷身边还跟了几个黑衣保镖,嚯,跟拍电影似的。藻儿,你也去瞧瞧吧。”不管是什么地方,大家都喜欢凑热闹。小轿车?小土包子眼睛一亮,小轿车可比自行车气派多了,能在这个年代开上小轿车的,家里得多有钱啊?那么有钱的人,为什么要来这个小村庄呢?虞藻不理解,他本是要点头答应的,可是转念一想,不行,任务比较重要。他绷着张粉白脸蛋,缓缓摇头:“叔叔,我不去,你自己去吧。”虞藻确实对小轿车很感兴趣,但当务之急,是他的地。他还等着种地呢。!星期十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