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在考验她们?特别是太皇太后安插进去的几个眼线,一时摸不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眼神交流之间,不敢有任何动作。“八……”数已经数到八,却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最后数到十的时候,田中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连眸眼都已经带着不善:“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走,那日后你们便好好伺候王爷与娘娘,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开!”此话一出,众人又低着头面面相觑,就……就这样?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嘛。代意秋更是当先表态:“臣女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王爷与娘娘,断不会叫王爷与娘娘失望。”那脸上的得逞之意已经掩藏不住。她就说嘛,没什么好担心的,太皇太后说了,男人都一个样,只要使些手段,便能叫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神情本是淡淡的余南卿,眸光突然望向代意秋。叫代意秋心下一喜,脸上娇羞之态显露,垂着眸暗暗得意。良久,才听得头顶传来一声沉缓:“代小姐这般尽心尽力,本王十分放心。”“是。”代意秋欣喜秒答。走了一天,苏挽烟也累了。余南卿来到房中的时候,苏挽烟已经开始在用晚膳。见余南卿来,苏挽烟很自然的就给他盛了碗饭,在余南卿将外袍脱下的时候,又给他饭碗里夹了几道菜。直到余南卿到桌面坐下,才道:“这个别院好像有温泉哦。”刚刚打理别院的管事带路,刚好听他介绍的。余南卿倒是没想到,这别院还有温泉?他是派人府里的人去购置别院,但购置的别院是怎么样的,他没有过问。只知道既然是他发话,那下面的人应是不敢马虎。内心虽有疑惑,面上却淡定,点头:“嗯。”苏挽烟嘴里还嚼着饭,凑过头去:“这别院你的?”余南卿点头:“嗯。”苏挽烟“喔”的眼神一亮,惊讶,却又不惊讶:“你好有钱啊。”她是知道余南卿的俸禄的,那些俸禄换作寻常人,几辈子,不,十几辈子都花不完。余南卿用来购置宅院绰绰有余。现在龙旗军也是吃的军饷,等他们去到馥州,恭亲王府的财富更是只会多不会少。苏挽烟不管账好久了,突然好奇:“你现在有多少钱啊?”这话把余南卿问怔了,这要怎么跟苏挽烟说。银子大概是统计不出来的,而他让人购置的田产,房地,店铺,庄园,如今更已多不胜数。更因苏挽烟曾经说,让他在大晋各地购置宅院,那多地宅院换算成银子,也是要花些时间去算。所以苏挽烟这么问,余南卿还真回答不上来。只不过,苏挽烟好像也不是真的想知道,聊道:“我之前还让卫祥开了好多药铺,当时还担心王府的银子不够用呢,那账你看了没?”她让卫祥在商言商,尽量用跑商得来的财物去换置。余南卿微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苏挽烟却又跳了话题,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过要知道答案一般:“话说我也好久没见到卫祥了,我们回了京城也不见他来信说要回来。”余南卿抿唇,等了一小会儿,确定苏挽烟没话了,这才轻缓开口:“信我收了,我让他去了馥州。”如今怕已是在馥州等着了。苏挽烟恍然:“原来你在安排。”苏挽烟跟余南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时候都是苏挽烟在说,余南卿附和,本来早就吃完了,但两人好像总能找到话题,这就导致一顿饭下来硬是吃了快半个时辰。对于前院的事,苏挽烟没有去问,余南卿也没有说。临睡前,苏挽烟带着秋叶跟黄叶,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泉。许是累了一天的身体得到了放松,睡觉的时候苏挽烟才黏上床没多久,便已经进入了梦乡。余南卿坐在床的一侧,指尖小心翼翼的轻抚着她的发丝,含着笑的眸眼在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掩藏不住的流波。他毫无睡意,便只这么定定看着,都能看许久。夜半,三更。林中别院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喊。惊了夜晚正在休憩的鸟,一阵飞鸟离林之声随之响起。房中的余南卿正坐在床侧看书,闻之拧眉抬眸,倾听了片刻,见那抹凄厉的叫喊只响了一声,便又淡淡的垂下眸子,勾着唇轻轻的给苏挽烟掖了掖被角。目光重新落到书本上。苏挽烟一夜无梦。翌日,清晨。苏挽烟跟余南卿正在用早膳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急促的叫声:“奴婢有事求见王爷,还望王爷一见!奴婢有事求见王爷,还望王爷一见……”就这么两句话,焦灼的重复着,还能听到她们脑袋磕到地面的声音。然而没过多久,又听到门外“啊——”的几声,像是在外面求见的人被拖了下去,不过几秒便没了声。苏挽烟愣了神,看向余南卿:“怎么了?”余南卿淡定的给苏挽烟布菜:“没什么,一些小事。”见他这么气淡神闲的,苏挽烟也决定不再多管,继续埋头吃:“好吧。”而此时,前来求见的三名宫女已经被随行的侍卫捂紧了嘴巴。那三名宫女害怕的挣扎着,眼里尽是惊恐,田中一挥手,侍卫便把三人拖到了院外。田中也不是要她们死,不,应该说还没到时候。所以一到院外,他便命侍卫放开了她们。一松开,她们就连连求饶:“侍卫大哥饶命,您行行好……能不能放了我们,昨日王爷的要求,我们答应,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昨日夜里,她们这一行人死了个人。她们是跟死掉的那宫女一屋的,三个看得清清楚楚,那宫女是生生被一个恐怖的木偶扎死的!昨晚她们看到那副场景的时候吓得魂都飞了,然而几人惊叫声一出,田中便带着几个侍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直接将她们捂晕了过去。:()新婚夜,王妃扛着火车连夜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