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宫女回道:“意秋姐姐放心,断出不了错,我们都已经查过,王爷跟娘娘的沐浴时间都是分开的,而且王爷从不在屋里沐浴,您届时只要把握好时机便可。”代意秋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半个时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代意秋装模作样的拂了拂耳旁的青丝:“看来他们的感情也没外界所传的那么伉俪情深嘛。”她开口吩咐:“行了,你们都下去,我这会儿也要准备准备。”“是,意秋姐姐,我们等你的好消息,若事情真成了,您可别忘了我们。”代意秋瞥了她们一眼:“行了,我会记着你们的好的。”几人闻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恭身退下。然而一出房门口,几个宫女的脸色瞬间就淡了下来。她们交换着眼神,便各自回了自己房中。她们观察过,余南卿跟苏挽烟都是分开沐浴的,一般苏挽烟都会在房中,余南卿则是会跑到别处沐浴更衣。她们跟代意秋的想法是一样的,若真的感情好,为什么两夫妻连沐浴这等事都要避讳?若说是夫妻间的规矩,那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余南卿跟苏挽烟却日日如此,在她们看来,苏挽烟跟余南卿感情断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好。最近随行的人少了好几个,这就代表从京城出发到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消失。其他人愿意不愿意说是一回事,可余南卿对此事不闻不问,他们难免怀疑这些都是余南卿的意思。若再没有动作,可能连她们都逃不掉。所以她们怂恿代意秋给余南卿下药,那可是太皇太后给的魅药,效果强得不是一点半点,且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她们一是想试试余南卿中药之后,对此会有什么反应,来去做这事的是代意秋,断涉及不到他们。二则是若代意秋真的爬上了余南卿的床,作为出谋划策的她们,让代意秋求个情也能保住这条小命。不然,太皇太后那边她们交待不了,也是死路一条。几个刚散开,酒楼一个伙计便躬着身子,端着装满膳食的托盘匆匆忙忙过来,将房门敲响:“小姐,您的晚膳。”仔细听,这伙计连语气都带着颤音。“进来。”代意秋唤了一声,伙计才低着头把膳食端进去。此时的代意秋,正挑着今夜该用的胭脂水粉,连要戴什么钗式,穿什么样式的肚兜,她都已经想好了。她满意的看了一眼梳妆台,来到饭桌前,看着眼前的膳食总觉得十分眼熟。正要开口问,就发现伙计已经低着头退了下去。当下撇了撇嘴,罢了。随即将饭菜夹到口中。夜里,苏挽烟沐浴完,余南卿正仔细的给她擦拭着头发。长长的头发已垂至腰间,苏挽烟每次擦头发都要用上好久的时间。秋叶跟黄叶在伺候苏挽烟擦头发的时候,并不是随意擦一擦便作罢那种。而是轻拂起一缕,拿毛巾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擦拭,直到头发没有一点水分,再让另一名婢女将那缕头发轻握住。再拂起一缕新的,继续重复擦拭。有时候伺候苏挽烟擦头发的不止秋叶跟黄叶。反正这么长的头发,苏挽烟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动手的,但要是晚上洗了头,又没有吹风筒,这时候就需要她们来把她的头发擦干。而这会儿便是余南卿在拂着她的青丝一缕一缕的擦拭着。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余南卿在的时候,基本都是亲力亲为,苏挽烟也劝不动。一群人擦,总比一个人擦要快上许多,但余南卿愿意,苏挽烟劝了几遍,见他还是坚持就算了,也不好经常打击他兴致。因为无聊,每每这个时候苏挽烟就会拿小人书看。睡觉时间,看小人书会让身心更放松些。直到深更半夜,余南卿还在擦,她突然想起:“咦,你今天不洗澡?”余南卿的时间很准,没什么特别的事,沐浴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不急。”苏挽烟微勾着唇,目光很专注的落在她的青丝上。苏挽烟伸手抓了抓,还有一小扎,快了快了。她把小人书放回床头桌,换了另外一本故事集。苏挽烟实在是困,等余南卿给她擦完头发,已经是哈欠连连。余南卿抚着她一头柔顺的秀发,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苏挽烟无语的回头:“好了是不是?”“嗯。”余南卿点头:“辛苦烟儿。”“知道辛苦还不让秋叶她们进来。”苏挽烟往后一倒,就倒在了余南卿身上。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睡了睡了,熬不住了。”“嗯,好。”余南卿摸了摸她的小脸,又轻探了探她的额头,才道:“我去把烛火熄了。”“就让它亮会吧,这会儿想挨片刻。”跟余南卿相处得越久,她便越起来靠在余南卿身上。余南卿闻言将手轻轻盖着她的眼睛:“那我帮烟儿挡挡光。”苏挽烟小手却钻进了他的手心,与他十指紧扣。瞬间,余南卿觉得手心热得发烫。心下又开始悸动。他垂眸看了一眼苏挽烟,却见她已经闭了眼睛,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握着他的手睡觉而已。余南卿抿唇,只能将那股躁动按下,让自己的注意力不那么集中。翌日,一早。酒楼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喊!将还在梦中的苏挽烟成功唤醒。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就见余南卿已经准备好了膳食,盆架旁放着洗漱的热水。酒楼内似传来阵阵嘈杂,是很细小的议论声,苏挽烟揉了揉还没完全清醒的眼睛坐起身:“外面怎么了?”“不是什么大事。”余南卿将碗筷摆好,来到苏挽烟面前,将口檀递过去时,似想到什么,突然问:“烟儿想不想去看看?”苏挽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什么?”“昨日魅药的事。”余南卿这么一说,苏挽烟想起来了。昨天的膳食是代意秋送来的,余南卿说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该不会是……:()新婚夜,王妃扛着火车连夜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