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西方男人不由立起了身体,还不着痕迹借喝口酒扫了一眼左右,“ike他们是废物吗,这都没警觉?我要炒了他们。”寸头男人并未动,只是轻笑,又抽了口烟,“别怀疑ike他们的能力,毕竟都是雇佣兵出身,这点动静还是察觉得出来的。是我故意按兵不动,”他弹弹烟灰,“你不觉得很有趣吗,看来我身上着实有猫腻,并不像家里人告诉我的,什么车祸,”他咬着烟管,“害老子失忆……”眼神眯起来,手指了指胸口,“这里空的厉害,有时候又跟着了火一样烧,想杀人。”小约笑笑,弯腰优雅地拿起烟盒,抽出一根,歪头点燃,“杀吧,我愿意协助。不过,”他眯眼瞧他,“会不会是你家人?毕竟你爷爷说了,你回来就打断你的腿。”男人轻轻摇头,小指甲挠了挠下唇窝,十分性感,“我家里人不是这个性子,他们若发现我回国,会直接找上我……”这时候终于还是有忍不住,且自知姿色出众的美人儿走上前来了,站在阶下,雍容地抬起酒杯,“先生们,你们好,”美人确实美,是龙国审美里天仙一样的人物,直长发及腰,贴身的短裙现出修长的腿,腰盈盈一握,却也有胸,眼睛含情,落落大方。一笑,右侧脸庞显一个醉人的小酒窝。她还是识趣的,当然,已经有保镖站出来,阻住了她继续走近的脚步。小约很绅士,拿起酒杯也轻抬了一下,微笑,却没说话。其实他中文极好,说出来也不会露怯,可这样显然更有涵养。寸头男人瞟一眼女人,继续抽烟,垂眸不想搭理。却,女人161女人再镇定,如此当众羞辱还是挂不住脸,她完美的笑意有些破功,可还是礼貌一点头,“打搅了。”诶,这时候如意不放过她了,一个眼神示意,保镖上前拦住了女人,女人回头,如意看出她眼里的胆怯,轻笑了下,就这么一手插裤兜,睥睨全场,“找个女人来试探,孙不孙子。”他一眼看穿,女人回避的视线更明显,如意却带着笑意瞧着她,玩意儿似的,“不说天天上床吗,来,脱光,让我回忆回忆。”保镖脚步逼近,女人晓得惊慌了,还试图弯出笑容,“可以呀,我们换个地方。”如意和还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小约互看一眼,笑得邪恶狂妄,又看向她,“有胆上来招惹,没胆当众脱光?瞧不起谁呢,我这么好撩骚的?”
眼见又一个示意,保镖要上手按住女人了,才碰到她胳膊她就开始尖叫,如意连连摇头啧啧,东方女人还是比西方的矜持,纽城大把的女人这时候迫不及待开始解衣裙了……“住手。”终于出现一道男声,如意心想,算你有种。一个男人站在那道暗光里,如意还是看清他脸庞,肯定也不认识,一挑眉,“凭什么住手,你女人?”男人看着他,如意稍蹙眉,因为他还是看清男人眉目里对自己复杂的神色,忠诚又欲言又止,好半天,男人才开口,“如意,别说我女人,从前这一场子男女,你想办谁还不是一句话,可是你不好这,我们知道,你一直洁身自好,除了对……”男人住了嘴,忽又笑起来,“看来连着两次失忆,对你确实影响不小,性子都变了点,从前,别说还能跟靠近的女人说上话,根本她一靠近你就起身离开了,还跟她废什么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站住!”如意沉声一喝,“有什么话直说,如果你真熟悉我,这点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从不放过没有结果的事。”男人回头看他,却是讥诮一笑,“很可惜,有一件事,你可能永远真不知道结果。”如意沉静下眼,“那又何必来露这次面,说明这件事你也很执着。”男人竟然一点头,“是很执着,不甘心好久好久了……”越来越轻声。这时小约起了身,依旧优雅,“先生,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你真心有话要讲,咱们都坦诚些,坐下来谈。”男人看了眼如意,见如意锋利讥诮的眼神也冷漠了许多,反倒回复到几分从前的样子——是的,初见这样的如意确实叫人不适,从前的如意没有这样“张牙舞爪的锋利感”,像全身是刀子,如意是很会藏锋芒的……“对面有个小酒馆,一仓,再会。”男人走了,似乎也没看那女人,女人却更显在乎,挽了挽发在耳后,也疾步跟随他而去。小约望向如意,“有熟悉感吗?”如意摇摇头。却心里知道,这人对自己是熟悉的……“去吧,会会,总得有个突破口不是。”一仓在对面街巷一个不算热闹的路口,典型三林路风格,旁边就有个很市井的烧烤店。如意独自前来,他也没穿外套,依旧那件白衬衫,袖口卷起,西裤系着百万皮带,精英范十足。掀开门帘,这身皮囊就惊艳了里面所有人。不过这里的格调显然和对面夜店不一样,都是些深夜孤寂又不想被打搅的灵魂,因此小店很平静又悠闲,慢摇轻哼抚慰人心。如意见最里头那桌,除了坐着刚才那个男人,还有一个,见他进来,都起了身。两人都望着他,眼里还是没忍住久违的激动感,一个说,“我是晋书,”那个刚才见到的男人说,“我是卫优。”162这么多年,只有晋书最了解卫优了。一个女人成了他的心爱,一个男人成了他的寄托。女人名叫冯杏,他可能终其一生都想找到她。男人叫如意,就是眼前人。他们都是从年幼就跟随他左右的玩伴,知道他短短二十的人生里所经历的曲折,甚至不幸。一个人,反复经历失忆,却大脑无论经受怎样的折磨,依旧成就极致,说明如意真就是个非凡人,却,心无所依啊……全是晋书在说,始终在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