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撑开白色羽毛伞,面色不虞,阴沉盯着司念。
「真不容易啊,你们终於融合了。200年,我试图让星庾明白你就是他的一部分,努力了200年!」老者激动,勾起得逞笑容,「司念,你可知道,星庾是被我一手炼化出来的——傀儡。除了没有办法控制他做林雅婷孩子的执念,他的任何行为,只要我操纵木头人,他就会丧失自我意识,任我摆布。」
司念脑海中充斥着很多很多星庾200年来的残忍杀戮记忆,其手段惨不忍睹。
还有星庾恢復自我意识后无比痛苦懊悔又无法自我了结的痛苦。
司念感同身受,心情极差。
而这记忆中,他也知道了妈妈林雅婷真正自杀的原因。
此刻,他没功夫搭理老者自顾自的还在炫耀自己的成功,他满脑子都是关於司家人的真相。
「司家人也是你计划里的一环。」司念盯着老者。
「司家人的劣根性,简直是我计划中最完美的意外之喜。」老者兴奋,高举白羽毛伞,阴影投下,将他完全遮挡。
遮挡阴影和黑色羽毛伞一样,可以自由移动,保证伞下之人不受伤害。
司念之前一直被太阳照射,皮肤微微发疼,现在和自己的一部分星庾融合后,似乎对阳光照射並无感觉了。
他不知道老者白色伞作用是什么。
老者一直没有被阳光灼伤。
难道他用白羽毛伞遮挡的,是密密麻麻交织天幕的怨气?
一只魔,在躲怨气?
为什么?
司念难得好奇。
记忆恢復,使用怨气的力量和方法也逐渐清晰,他尝试运力,掌心有些生风感觉,確实有淡淡怨气盘旋掌心之上。
他没有犹豫,抬手抓上老者手臂。
只听「滋啦」一声,老者「嗷嗷」惨叫一声后,拼命晃动手臂,大声喊着,「松开!松开手!」
果然,老者怕怨气,会被怨气伤害。
老者惊慌后,很快口中念念有词。几张黑色掛金的符籙凭空出现,夹杂着又哭又笑的诡异刺耳声音,几只圆形海胆一样的怨气顶着符籙冲向司念。
司念灵活闪躲,並没有松开老者手臂。
「司念,不要逼我使用木头人让你做出后悔不已的事儿!」老者被司念使用得愈加熟练的怨气伤的手臂流出鲜血,痛得五官扭曲。
司念又用力几分,指尖扎进他的皮肉,触碰到骨头,却有一种奇怪的触感。
坚硬无比,並非骨头。
「后悔不已的事儿……」司念忽然头部一痛,来自星庾的强烈感应,让他松手。
星庾这200年,有太多太多后悔不已的事儿。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星庾的记忆,他难受到想哭,想大声喊叫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