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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第1页)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撕心裂肺地疼。骆从野不怕疼,不论是少年时练习控制信息素,还是四年前被白鹤庭绑在地牢里划刀子,他从来都没有怕过疼。但此刻,他明明一处外伤都没有,却疼得快要死了。他恨自己四年前的无能,恨自己如今的迟钝。他一直想要成为白鹤庭的矛与盾,可到头来,自己却成为了他最大的破绽。他恨了裴铭这么多年,可到头来,自己却与他做了一模一样的事。他永久标记了一个oga,又丢下他,还一并丢下了……骆从野的呼吸很沉,每呼吸一次,胸腔都像被撕裂一回。那歪斜的一刀,四年前割开了白鹤庭的小腹,如今又割开了他的心脏。“都怪我。”泪水是冷的,但它在冰天雪地中拥有了温度,化开了白鹤庭颈间裹着血污的雪碴。白鹤庭突然安静了下来。十八年前,就在他们身下的这片土地上,他救下了一个倔强,爱哭,但温暖的小鬼。这个冲动且不计后果的决定,开始了一个不应该开始的故事,又在不知不觉间改写了他的人生。“我就知道……”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会哭鼻子。”临行之前,他在后方给骆从野留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是这一战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不可能被突破的一道防线。只不过,守住这道防线,要付出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代价。他抬起一只手,覆上骆从野的后背,另一只手也环了上去。“我失误了。但我尽力了。”他转头贴近骆从野的耳朵,平静又轻描淡写地说,“你也尽力了。”四年前,直到白嘉树喝了那杯酒,他才接过了酒杯。可他没能想到的是,白嘉树竟把药下在了杯里。死去的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但骆从野与他都还活着。只要活着,故事就能继续。“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他拍了拍骆从野的后背,沉声警告道,“不许哭了。我现在没劲揍你。”骆从野从他颈间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又红又肿,发梢沾着雪粒,英俊的面庞被白鹤庭身上的血污蹭脏了。这副狼狈的模样让白鹤庭想起十八年前的那个小鬼。那个伸出短短手臂,给了他一个温暖拥抱的小鬼。那个拥抱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的小鬼一眨眼就长大了。骆从野抬起一只手,抹去白鹤庭脸颊上的一处血渍,又捧住了他的脸。冰面在火炮的轰击下不停地震颤。在战火中,在血泊里,在故事开始的地方,骆从野低下头,不合时宜却旁若无人地——吻住了他的月亮。首席军事工程师汇报完城防建设的进度,御前会议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比起乌尔丹湖一战的失利,王宫遇到了更加火烧眉毛的难题。以钟茂如为首的几位大贵族以“协助王室平乱”的名义集结了家兵,正浩浩荡荡地向都城的方向进军。御前会议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些大贵族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都城防御工事的建设已于两日前紧急展开,城中到处都弥漫着恐慌情绪,前往乌尔丹支援的皇家军队也被邵城临时撤了回来。但与第一次得知钟茂如违逆王命时的状态不同,白嘉树这回没有当众发怒,甚至可以说,他是御前会议上最放松的人。这让议事大厅里的气氛愈发怪诞。“怎么都哭丧着脸?难道不好笑吗?”白嘉树稳坐于高台王座之上,独自品尝着侍从刚刚呈上来的红葡萄酒,“这些大贵族准备故技重施,让历史重演一遍。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他轻声笑了笑,“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当年希摩爆发内乱,最先追随白逸的也是这些人,但这段发言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附和。在座的十余人是这个国家的智囊团,这个智囊团却在他们最该献计纳策的时候一言不发。白嘉树也知道他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算了。”他兴致缺缺地晃了晃杯中酒液,提前结束掉了这场凝重却潦草的御前会议,“都去做自己的事吧。”年轻的王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遗憾。这种时候,若是邵一霄能在这里陪他喝上几杯,是再好不过了。他冷眼看着众人起身离开,语气平平地丢出了一句:“邵将军请留步。”邵一霄没有在出征前向任何人透露有关白鹤庭的消息,直到巴尼亚山谷的战报传回王宫,邵城才知道白鹤庭仍活在世上,并且成为了叛军主力的指挥官。显而易见的是,倘若没有白嘉树授意,邵一霄绝无可能将他这亲生父亲都蒙在鼓里。可倘若他事先知情,又绝无可能允许邵一霄亲自带兵前往前线。邵一霄根本不是白鹤庭的对手。他的忠诚一文不值,邵城不止一次这样提醒过他。但现在看来,这天真的年轻人大概从未把这句叮嘱放在心上。白嘉树又喝了一杯,邵城沉声提醒道:“陛下,饮酒要适度。”又是这副规训的语气。白嘉树勾了勾唇角,把酒杯还给了候在身边的侍从。“没想到您撤兵撤得如此果断。”他在王座上坐直了身体,对邵城道,“邵一霄被俘,那群反贼至今都没有想要与我们交涉的意思,邵将军就不担心他的安危吗?”邵城平静地答:“他打了败仗,得为自己错误的决策负责。”白嘉树点了点头:“邵将军真是大公无私,令我钦佩。”乌尔丹一战,皇家军队本来有着可观的兵力优势,广袤平原又十分适合骑兵作战,单看这两点,邵一霄有相当大的胜算。但他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被引诱到乌尔丹湖只是其一,其二,他忽视了叛军前期夺取的几个要塞。这几日邵城仔细翻看了所有的战报,那些位置蹊跷的要塞刚好可以打通一条路线曲折但能贯穿东西的补给线。邵城压住怒火,但语气还是冷了下来:“如果陛下早一些将实情告知于我,也许事情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确实如此。”白嘉树痛快地承认了,“这几天我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他稍作停顿,又叹息道:“都怪我太过草率,害您的夫人和一云心急如焚。”邵城不禁皱起了眉。这话初入耳没什么毛病,但仔细推敲后却有些奇怪。白鹤庭在巴尼亚山谷现身后,他立刻做了些安排,命人送沈遥与他们的小女儿一同去他位于东部沿海的领地度假。白嘉树此话一出,他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收到过沈遥的来信了。“邵将军怎么如此意外?”可白嘉树的表情分明比他更加意外,他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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