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都是事实,即便真实缘由并非如此。
可经她这么一提醒,周围的一些群众顿时理解地点着头:
“说起来,上一次,冉大神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这才出手救人的,可人是救回来了,她自个却倒下了。这世间因缘际会,哪能只取不给呢?冉大神八成是以自身寿元救人,此举伤的可是她自个的命啊!”
“是我们误会冉大神了,这要是搁我,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救旁人啊,还是一大家子,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赔上性命!”
“真论起来,圣上做这些事时,冉大神还昏迷着,对这些事根本不知,可圣上偏生打着冉大神的名头,造下这罪孽!说起来,未登基前,圣上名声挺好,怎登基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是这几日……”
“大伙还记得四个多月前吗?那乌泱泱一大堆人,仿若被人下了降头似的,莫名其妙地以各种缘由冤枉镇国公府的人,而后又莫名其妙地翻供改口,此前说过的话一概不认,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如今想想……咱们圣上该不会也被……”
“有可能啊!以前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多亲民的一个人啊,也不跟如今这般舞刀弄剑地,一言不合就亲自执剑杀人,听说今日金銮殿上血流成河,死了一大片呐!都是当官的,一句判辞都没有,敢反对就杀,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天呐!这怎么越说越邪乎了呢?”
……
在百姓的议论声中,夏冉冉内视丹田之中,发现原本浓郁的黑色雾气渐渐消散了不少,更有一部分竟然转变为纯白色。
果然!
猜想得到证实,夏冉冉坚定了赌下去的决心。
“想好了吗?复活谁?”夏冉冉盯着柳婶的眼睛问。
“复……复活……谁……”柳婶重复着,却不知该如何决断。
选择复活谁就等于选择抛弃谁,夏冉冉此举相当于把压力从她这里转移给了对方,让其承受良心与舆论的双重压力。
纠结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复活我的小儿子!”
“天呐!她公婆待她那般好,当亲闺女一样,特别是她婆婆,坐月子时,那可是一天一个鸡蛋地伺候着,竟然不选婆婆?”
“你懂个屁,后来她婆婆身体不好了,每日汤药不离口,她早就厌烦了,怎么可能会选婆婆呢?”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怎么忍心抛弃与她相濡以沫的丈夫?要知道她丈夫那腰,就是为了保护她才摔伤的!一个大老爷们,还给娘们洗衣裳,普天之下,也算是独一份了!她怎么能不选呢?”
“毕竟瘫了嘛,估计早就想和离了,为着名声一直没好意思,如今总算是摆脱了,还复活那瘫子干嘛?”
“那她怎么不复活她大女儿?她大女儿那么乖巧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帮着出摊干活,逢人就笑,我的天呐,比我家那小妮子不知道好多少,没想到早早惨死,可她当娘的竟然不复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