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yati平静地点头,他确信他已经掌握了这项技能。紧接着,他就面无表情地对姜冻冬说,“我不想理你。”“啪嗒——”一声,手里的积木落到地上。姜冻冬大惊,“真的不理我了吗?!”看着姜冻冬惊慌失措的样子,oyati不知道为什么,升出了股报复成功的快感。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矜骄地扬起下巴,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姜冻冬噘起嘴,不高兴地捡起积木,“好吧。”他说,“那我拼完积木再来找你。”oyati原本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良久后——姜冻冬通过积木演绎了四五次脑内小剧场,意犹未尽地收拾着积木,顺便眨着眼,望着oyati问,“真的不理我了吗?”oyati感到莫名其妙,“不。”他说,“我说了,我不想理你。”姜冻冬也不纠缠。“好吧,”他站起来,啪嗒啪嗒地跑向门口,“那我去吃个冰淇淋再来找你。”oyati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姜冻冬消失在门后。过了一会儿,嘴巴被冻得红红的姜冻冬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橘子的酸甜味儿,一闻就知道他铁定美美地吃了个大的橘子雪糕。他又凑到oyati跟前,咂咂嘴巴,问oyati,“真的不理我了吗?”oyati终于懂了姜冻冬的路数,他冷漠道,“不。”可姜冻冬毫不气馁。“好吧,”他又啪嗒啪嗒地跑走,“那我看完这本书再来找你。”这次,姜冻冬离开的时间要久一些。因为他一个人乐呵呵地看了三本绘本,oyati一手托着下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姜冻冬,看着他被绘本上的故事逗得嘎嘎直乐。姜冻冬不但乐,他每次读完了还能回味好一阵子。oyati冷笑,等姜冻冬收好书本,走过来,又要说出那句话前,oyati抢先一步,冷冷道,“走开。说了不理你就是不理你。”身为直觉系动物,姜冻冬几乎在刹那间久感知到了oyati话语中不同于以往的情绪。他本能地反问oyati,“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惹你生气了吗?”oyati没想到姜冻冬会问这个,但他也毫不客气,“你们把我私自绑到这儿来就让我很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姜冻冬问。他望着oyati,圆圆的眼睛剔透而干净,当他直勾勾地凝视住oyati,总让oyati感觉被某种大型野兽盯上。
“因为你们没有尊重我的意愿。”oyati说。姜冻冬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可是你是我偷过来的,我抢过来的,就是我的了呀。”“不,我不属于你,”oyati没有任何感情地陈述这句话,“我是oyati·aariu,我属于aariu家族。”姜冻冬歪着头想了想,他有些苦恼。年幼的他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思维体系,可出于直觉,他能清晰地反驳那些他不赞同的话,“不是这样的,”姜冻冬说,“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属于你自己。”他努力地想要表达自己,“我把你抢过来,不是为了占有你,是为了你能在我的身边。”那和占有又有什么不同?oyati漠然地想到,他不懂姜冻冬的意思,只觉得眼前这个狡猾的oga在和他玩些文字陷阱。想到刚才还为姜冻冬那句‘你属于你自己’感到撼动,他就觉得可笑。“你们没有区别,”oyati说,“你们都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姜冻冬沉默了,他低下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对不起,”他想清楚了,理清逻辑了,抬起头,认真地看向oyati,“妈妈说你不是物品,你是一个人,就算我想要偷走你,我确实也应该尊重你的想法。”“那你想被我偷走吗?”姜冻冬问oyati。if2-魔王成长史(四)七岁的oyati的目光向上移,移到面前这张挂着傻兮兮笑容的蠢脸上,他从没有这么无语过。“如果我说不想,你会把我送回去吗?”oyati面无表情地问。姜冻冬歪歪脑袋,理所应当地说,“不会呀。”“那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让你感觉被尊重嘛。”oyati扶了扶眉心,露出一种远超实际年龄的无力神色。他看着姜冻冬绽放出的明媚笑脸,倒也不生气,就是很想吐槽,又觉得槽点太多没法下嘴,“真是谢谢你。”oyati有气无力地说。“不客气!”姜冻冬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敏锐地察觉到oyati的情绪好转。在柏砚那儿苦练多年的得寸进尺技巧此刻发挥作用,姜冻冬乘胜追击,再次向oyati介绍自己,“我叫姜冻冬,你可以叫我冻冬。”然而oyati可比柏砚难打发多了,“打住,”oyati不留情面地说,“我们不是朋友,自我介绍就免了。”姜冻冬一点儿也不气馁,他自信地点头,“没关系!我知道你叫oo!”“什么oo啊?”oyati眉头紧锁,活了七年的他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么恶心黏糊的名字会指自己,“oyati·aari,这是我的全名。”oyati还是妥协了,他再次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和眼前这个大脑发育不完全的oga计较,“你可以叫我aari。”姜冻冬尝试着卷了几次舌头,他顺利地说出aariu这个词汇,但太麻烦了,姜冻冬撇撇嘴,才不想喊那么复杂的词。于是,他假装自己没有听见oyati的话,从善如流,“好的oo!”为了转移oyati的注意力,姜冻冬特意夸他的胸口佩戴的蓝宝石胸针好看。谁曾想oyati根本不吃这套,“你以为夸奖我,我就会接受这个狗一样的名字吗?”oyati碧蓝的眼睛盯着姜冻冬,冷笑道。“可是oo听上去很亲切啊,”姜冻冬竭力狡辩,他说着,把手轻轻放到oyati的头顶,顺着oyati的发旋,抚摸oyati的长发,如同抚摸一头才出生的幼兽,“像是在摸摸你。”oyati知道他本应该躲开姜冻冬的那只手,可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被那双肉乎乎的手定住了,他坐在位置上动弹不得。自oyati有记忆起,没有人和他产生过这样的肢体接触。孕育他的生命的是一个冰冷的容器,他出生在仪器发出的‘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