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
白虎立即回头看他,他迅速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就是不敢迎上白虎的目光。
老实人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暗自咬牙切齿道:“姑娘明鉴,是玄武干的。”
上来就直接放大招,让玄武当众破防,不服气地嚷嚷起来。
“什么是我干的?明明你也有份,撺掇陇南王去讨要聘礼,你也有份!”
他不甘心继续揭底,不光揭白虎的底,还把自己的底也揭个干干净净,“我是敬仰陇南王,想要一睹他的真容而已。你比我猥琐多了,你居然肖想陇南王妃楚世子,你厚颜无耻!撺掇陇南王去要回聘礼,明明就是你的主意!你个尖酸刻薄,只进不出的貔貅!”
此刻,二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都掉水里了,唇枪舌战一触即发。
沛儿挽着尉迟嫣的胳膊,看着宛如小学鸡掐架的二人,小声和她说:“小姐,他俩怎么看着不是特别聪明的样子?难道陇南王把他俩送京都,是觉得他俩太吵,所以想着让他俩自生自灭吗?”
尉迟嫣瘪瘪嘴,一脸高深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要是陇南王,我也把他们踹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天晓得他俩在陇南王府闯下了多大的篓子,这都没事儿,只能说陇南王真善,陇南王妃也是真善美。”
看似在打架,实则在偷听的二人,天塌了。
“不过,仔细想想,唯粉为了正主互掐个你死我活之后,突然发现正主俩人谈了CP。唯粉不会握手言和,只会更破防。他俩这都没有脱粉回踩,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玄武:“……?”
白虎:“???”
沛儿好奇,“小姐,什么是唯粉?西皮是什么?脱粉回踩又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特别敬仰一个人,不允许别人诋毁他,坚决的维护,为他冲锋陷阵。西皮就两个人谈情说爱啦。最后这个意思,有点高深,我简短说说。”
尉迟嫣深吸一口气,“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还得意思意思。反正这个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要仔细说说是什么意思,我还得想想意思,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沛儿瘪嘴摇头,“小姐,我太愚钝了,没能明白您的意思。”
“总之,大概就是爱之深责之切。”
尉迟嫣扬了扬眉,长舒一口气,“罢了,今晚注意点,别一个不小心就地府相聚了。”
她蓦然回头去看二人,见他俩装模作样的互掐之后,轻挑眉头,“你俩要是在我的视线之内,我兴许还能救救你俩。若是脱离了我的视线,被抹了脖子,到了地府,可不兴在阎王那儿告我的状。”
玄武:“啊?”
白虎:“姑娘如何有办法?”
“我在陇南王府有熟人。”她神秘一笑,扭脸回去,老神在在道:“今晚真的打上门来,说开了此事,就能保下你二人了。你俩好歹是房阿娘刚认下的义子,我总归不能袖手旁观。”
“那姑娘可有什么吩咐?”玄武脑筋转得快,立马问道。
“时刻注意京都的动静。”
遥遥一望,就能望见榆州城的城门口,她勾唇浅笑道:“我想知道京都的权贵们,还能捅出多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