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东西可以溶于水,融进去完全无色无味。或者也可以磨成粉加在吃的东西里,也不影响蛊虫发挥效用。”
……该说不愧是虫子吗?这生命力听起来还真是顽强。
听罢暗自吐槽了一句,黎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暂时没问题了。与此同时,在这段时间里,作为唯一没有围在一起参与这段关于蛊虫及其使用方式的讲解与被讲解活动的人,穆塔也已经从那一地狼藉中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是一张纸,原本大抵应该是在桌子上,被杨萱一把掀翻后沾满了菜汤和血迹,但依旧依稀可辨上面的字迹。
那毛笔字清秀温婉,写的内容则是一首缠绵情诗,诉说着对某个人的思念。
一封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的情书,出现在了祭主这个身居高位但目测怎么也得有六七十岁的老人房间里……
“哦,这是我的,我拿来给祭主的。”秦祈举手认领。
这话一出,旁边荣娇眼睛都瞪圆了。
虽然夫妻关系只是副本人设,他俩看起来不熟,应该不是真夫妻组队进来的,但她还是用一种无比震惊的表情抬手指了指祭主,再指指自己,一脸不可思议。
虽然没有出声,但那意思活生生就是:“不是,你正经老婆这么年轻漂亮,你为了一个老太太绿我?!你究竟有什么大病?!”
“不是,你想什么呢……”秦祈一看她这表情,也是一个大无语,赶忙解释,“我是说,这是和我相关的线索,这情书是我拿过来交给祭主的,不是我写给祭主的。”
荣娇这才恍然,为自己一时脑抽的小误会尬笑一下摸了摸头。
“这东西从哪来的,秦影应该知道。”
众人闻言一齐看向秦影,秦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确知道,然而说的却是:“这是我意外在房间床底下发现的,不是我写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给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我看了看就随手给放桌子上了。后来入夜寨子里静下来后,我哥过来找我叙旧,勉励我明天秘祭好好表现什么的,聊了会儿之后他走了,我才发现这情书不见了。”
“对。但我不知道这不是她写的啊,在她桌子上看见的,我肯定以为是她写的。”秦祈接回话头解释。
“所以我就以为小影是偷偷谈恋爱了,或者是单恋某个人嘛。她是枢女,上一代枢女还刚因为出现感情问题直接导致仪式差点失败,看见她桌上有情书我肯定担心啊,怕她明天秘祭时没法静心进入无我状态,仪式又出问题。”
“所以我就把这情书带出来,跟祭主去说这个情况了。像看看是能怎么预防一下,或者万一明天出问题了,该怎么补救。”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是不是恋爱了,而是直接偷走情书去找祭主?”秦榴问道。
“真要有这事儿的话,我问她也未必肯认啊。因为上代枢女那个事儿,族里规定从此之后枢女不许谈恋爱了不是吗?”秦祈回答。
“我虽然生物学意义上是她哥,但她那么小我就搬去镇上住了,十几年没见,我俩实际并没有那么亲密。至少没亲到她能坦白跟我承认她违背族中要求偷偷谈恋爱的地步。”
“到时候我问了,她不认,肯定也不可能再让我拿走情书。那万一我跟祭主说时祭主不信我呢?”
这个思路倒是也算合理,秦榴便点点头,没再追问什么了。
其他人一时也没什么别的疑惑想问,于是便又分散开来,继续寻找案发现场其他潜在的疑点。
荣娇蹲在摔了一地的菜汤里,花了些时间小心翼翼地将打碎的杯盘大致拼合到了一起,检查有没有多出来的可疑容器。
“这些碎瓷片,差不多是两套餐具和一套四个杯子的茶具。——你们都有谁和祭主一起吃饭喝茶了?”
“啊,我。我过来跟她说情书那事儿嘛,坐下喝了杯茶。”秦祈再次举手,“不过就是单纯喝茶。我一个青木寨出身的人,要下蛊我碰她一下就下了,没必要大费周章把蛊下在茶水里不是吗?”
黎明也接着主动承认:“餐具饭菜都是我拿来的,但没跟她一起吃。原本是在食盒里的,掀桌子时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