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烟阁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她先梳洗上塌,阿绮不在,她又在想事情,长发也没心思弄干。
裴云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萧烟阁靠着床榻看兵书,只点了一盏灯,因团靠着而敞开的领口,还能瞧见些她身上点点斑驳红痕。
裴云栈喉结一滚,半跪上床榻,上前去为她拉好衣服。
其实萧烟阁方才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裴琮过来的瞬间她伸手格挡,撞进裴琮调笑眼眸。
“阿烟这是何意?”
裴云栈顺着她的方向卸掉她的力道,看似温柔却强硬地压下她的手臂,缓慢而又轻挑地为她拉上里衣前襟。
“为将者当安不忘危,我这……我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谁叫你突然凑近。”
萧烟阁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她熟知裴琮任何一点微小表情,他虽是笑着,可心里已有不悦了。
“嗯,阿烟不是来月事了吗?”
他松开压着萧烟阁的手臂,她立刻将手收回来,小臂隐隐作痛。
裴云栈伸手在她落下的几缕发丝中,轻轻一挑。
萧烟阁这次没再躲,裴琮离她太近,灼热的气息,隐隐透过他单薄里衣染在她身上。
“怎得还湿着头发。”
他嗓音本就低,离得近了像是响在人心坎儿上。
萧烟阁有些耐不住,偏头从他的制裁里绕出去,滚到一旁的位置去,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阿绮不在,我不喜旁人近身。”
今晚心里纠结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拿癸水做借口了。
她与裴琮先前闹的可谓是不天明不停歇,婚后那段时日身边侍从不仅是夜里遣散,那时裴琮身上并无官职,两人白日厮磨也是常有的事。
最开始她还不信,裴琮生的这样好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不过那时她并不介怀,日后他生死都只能与她一人关联。
没想到新婚之夜差点变成她的夺命之夜,第二日她下不了榻,还是裴琮抱着她上药,喂她吃饭。
但她这次回来后,两人虽然日日同睡却未曾同房。
她是心有郁结,可裴琮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她想清楚,裴琮便上前要碰她里衣,自然便想岔了。
“起来。”
“什么?”
萧烟阁蹙眉,裴琮什么时候管天管地,还要管她何时就寝了。
裴云栈现在并不想同她多言,抬手捂住她那一张一合的殷红唇瓣,拦腰抱起她下榻,不再看她。
“……唔!”
萧烟阁大惊,他这是要做什么!
她伸手便要挣扎反抗,裴琮揽在她腰间的手却往下,大掌覆盖了半边身体,掌心滚烫得她一缩。
这人的手!
萧烟阁面色爆红却不敢再说话,恼怒地在他怀里瞪他。
放哪呢你!
这下捂着嘴也没用了,他恨不得多出一只手,把萧烟阁的眼睛也蒙上。
裴云栈面色淡淡,眼中却一副山雨欲来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