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呢,已经说不定了。
周清燃既然能那么丧心病狂,当年离间了秦澈和秦缈,现在就不一定会听秦缈的话安分守己。
别说念着旧情不对秦澈下手,周清燃这性格自杀都有可能。
所以沈不弃才急得不行。
他脑内思绪万千,袖子却忽然被扯了扯,季维时眨眨眼:“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就帮你做。”
他好像在这时候突然很懂沈不弃恶毒焦灼,主动地卷起尾巴,走到了他的身边。
告诉他,我在你这边哦。
沈不弃心中有根弦,被轻轻地戳了一下。
“嗯……我一定。”他说。
却还是没敢把秦澈失联的事说出来。
说完了事沈不弃就要走,季维时却急吼吼地跟上来:“快到饭点了,咱们先吃饭去吧?”
小心翼翼地用了问句。
可怜劲却不容人说不。
沈不弃看了眼光脑,好像确实不早了,也就没有强求接着工作,应了季维时。
两个人亦步亦趋往外走,1去审判处设计漂亮,处处透露着属于超现代科技的肃杀之气,黑压压的不成色。
唯有红枫树点出一大片浓烈颜色。
这正是前几天被沈思扣下来树皮的可怜老树。
沈不弃看着那棵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很小的时候,这棵树就在了。”
季维时一直悄悄观察着他,自然能接下来他的话:“很小,那是什么时候呀?”
“嗯……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很小一点,思思也很小,爸爸还没有离开1区。”
季维时蹙了蹙眉:“审判长离开过1区吗?”
他年纪比沈不弃还小,自然不知道这桩秘辛。
沈不弃:“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只记得小时候本来爸爸还能带我来这棵树前玩,他说那是给……给父亲种的,因为父亲喜欢枫叶。”
“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我早晨醒来,就不在审判处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问爸爸。”
“爸爸却反问我,如果以后都不能回审判处了,会不会高兴?他说,如果还想让一家人在一起,就不能再回去了。”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棵树了。”
他语气总是淡淡的,仿佛这些当年往事并没有什么意义,说出来也只是讲一讲这棵树的来历。
季维时却反扣住他的手,炽热的温度让沈不弃不解。
他含笑道:“既然是爱情的象征,我当然要拜一拜了。”
沈不弃被他直白的话弄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都过去了。”
“那哥哥可不可以再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季维时忽然轻巧地转了个圈,从和沈不弃并肩转到他的面前,一瞬不瞬盯着他看,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这些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可不可以嘛,哥哥?”
他刻意的撒娇沈不弃是很难拒绝的,只是……沈不弃神色复杂看向季维时:
“还是别喊我哥哥了,你是崎水的爸爸,我也是,这,不太对。”
“哦——”季维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果按这么说的话,我还是应该喊哥哥叫‘老婆’,但是,”
他眼巴巴看向沈不弃:“哥哥应该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