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回过神,看向自己面前的笔记本。
钢笔在上面划过一条斜杠,将原本干净整洁的页面突兀地破开。
赤司征十郎盯着笔尖,将钢笔盖上起身进入盥洗室。
关上盥洗室的门,赤司征十郎双手掬一捧水泼在脸上。
脑袋更为清醒。
擦干脸上的水,赤司征十郎将有些湿润地前发撩起来,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头很是不快地压低:“我看见你做了什么。”
【“我们不用这么对话。”】
“这样更直接。”
镜中的人似乎无奈地笑了一声。
听起来很是包容而温柔,她会很喜欢。
赤司征十郎微微压低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带着审视:“你在做什么?”
【“那不只是我们的一个梦吗?”】
“我都能这样和你对话,你觉得那样的状态是梦?”语气直楞,像是钝而重的石头锤下,“我们只是性格不同,你和我没有差别。”
“别用我们都不相信的说法来糊弄我。”
【“这样说来,那我做的事,就是你做的事。”】
【“不喜欢吗?”】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赤司征十郎转了转脑袋。
镜子里的人影也跟着动作。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大概会感到癔症。
这本来也是癔症。
只是两个人格的记忆都毫无差别,和记忆有所差别的普通主副人格不同。
清晰知道彼此的存在,也都认可下了彼此。
【“嗯?”】
“那样笨拙的玩偶,首先不符合赤司家的形象,其次,她甚至不会意识到这是个吻手礼。”
【“是吗?”】
赤司征十郎抿着嘴角。
看着镜中自己含笑的模样,本来因为都是一个人而放任上浮的情绪渐渐缓下来:“你到底在做什么?”
【“做我们都想做的事情。”】镜中的赤司征十郎叹口气。
【“你只是想,而我先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