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很没有安全感啊,总感觉身边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有危机感是好事。”辛逸绕到邵霖身前,抬起头瞪他:“方丈大人,你真是三分颜色开染坊,给点阳光就灿烂啊?”邵霖笑了笑,把她轻拥在怀里:“颜色是你给的,阳光也是你给的,贫僧何错之有?”好吧,无法反驳。辛逸挣开邵霖的怀抱,牵着他的手往前走着。即便已经到了可以正大光明谈恋爱的年纪,辛逸也还是不大习惯当街搂搂抱抱。“怎么手这么冷?”邵霖蹙着眉,握紧辛逸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一直都这样啊。”辛逸耸耸肩。“以往只是凉,今天可完全是冰冷的,我还是分得清差别的,不舒服吗?”邵霖看了看辛逸的脸色。“没有,好久没见你了,激动得手脚冰凉。”辛逸笑嘻嘻地说。寒假里,反而不如在学校里见得多。春节几天更是因为走亲戚串门,家家户户吃团年饭,前前后后加起来十多天没有见面。彼此心中,俱是想念。然而邵霖不会被辛逸给轻易敷衍过去,他伸手抚上辛逸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在发烧。”“一点点而已,没关系。见到你,说不定我就不药而愈了。”辛逸依旧眉开眼笑的。“胡闹!既然不舒服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干嘛还出来吹冷风。”邵霖揽着她,站在街头召出租车。他太了解她了。以往的辛逸,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哪像今天这样说话有气无力,还总是吊着他手臂靠在他肩头。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她精神萎靡吗?“可我想见你。”辛逸承认,自己是强忍着不适出来见他。都怪莫靖唯,去他家吃团年饭时,靖唯把空调暖气调得太高,她脱了外套还是热得一身汗,姨妈叫她帮忙出去买饮料时,她觉得小卖部就在不远的地方,就图方便没有穿外套,冷风一吹,就这么光荣感冒了。“我可以去你家。”听着辛逸说想见他,邵霖心中顿时柔情一片。辛逸父亲今天值班,母亲在靖唯家打麻将,屋里漆黑一片。邵霖送辛逸回到家里,拧亮床头的灯,暖黄的灯光给室内投来一丝温暖。邵霖嘱咐辛逸在床上躺好,只是冰冷的被窝让辛逸在脱了外套躺进去的一瞬间哆嗦了一下。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屋里屋外一样冷,电热毯要热起来也得有个时间。邵霖想了想,再看看辛逸:“你……介不介意……”“什么?”辛逸一脸迷糊。邵霖没再说话,在辛逸还没反应过来时果断脱下了外套,直接掀开棉被躺进去抱紧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传来阵阵暖意。辛逸的脸一片嫣红,她已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发烧。她窝在邵霖的怀里,眼皮沉沉,安心睡去。再次醒来时,邵霖已不在身边。被窝里暖暖的,辛逸看了看床头,电热毯是关着的,只是她的怀中多了一个热水袋。辛逸笑了笑,想起邵霖曾经无数次叮嘱她:“再冷也不要开电热毯睡觉,进被窝前用电热毯烘热是可以的,进被窝了就把电热毯关掉,实在怕冷用热水袋都比电热毯好。”惜字如金的邵霖在面对她时,无比唠叨。这个热水袋,一定是邵霖给她弄好的。辛逸披上外套,打开卧室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只厨房的方向透出一丝光线。待她走过去,看到邵霖站在灶前熬着粥。“还以为你走了呢。”辛逸倚在门边,看着邵霖轻轻说道。邵霖回过头:“醒了?饿了吗?”“还好。没想到你还会熬粥呢。”辛逸走过来,撒娇般抱着邵霖的腰,看着锅里翻滚着的白粥。“我妈是医生,我爸长期出差搞工程勘测,我要是不学会照顾自己,怕是要喝西北风。”邵霖紧了紧回抱着她的手臂,笑着说。“啧啧,把自己照顾得人高马大的,说明照顾人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辛逸仰头看着眼前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暖男,心里暖暖的。“那是,贫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女施主几世修来的福分才遇到我这样的绝世好男人。”邵霖扬起下巴,并不谦虚。“好好好,方丈大人,小女子就有劳你照顾了,今后的日子不愁了。”辛逸装模作样对邵霖福了福身。“怎么?女施主已经开始恨嫁了吗?”邵霖好笑地问。“去你的!我还这么年轻,谁知道将来会不会遇到更好的?”辛逸傲娇地一甩头。还没等她撤出厨房,已经被邵霖禁锢在怀里,他危险地眯起双眼:“别以为你生病了就可以无法无天。”辛逸呵呵笑着,顺势勾住邵霖的脖子:“我就是无法无天,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