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酝现在也来了?”
“嗯。”
“他们都要做逃犯?”
“嗯。”
“他们不是在演戏?”
“不是。”
风衣男笑了,说:“还是话少啊。”
“秦晓慧现在不信我,”柱子说:“你们想动手,就快点。”
“你打得过岳酝吗?”
“我知道秦晓慧身边还有一个你们的人,”柱子道:“但不是光七。”
风衣男说:“他们现在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
“看来他还真的不信你了,”风衣男扶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最近秦晓慧跟什么人来往?”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风衣男问。
“我只知道他是秦晓慧没错,”柱子不再吸烟,而是夹着这根烟,让它在他的指缝间一点一点地燃着。
“行,我知道了,”风衣男说:“知道老板让我带句什么话给你吗?”
柱子仍是看着脚下的大街,“说。”
“我们花钱,可不是让你去动情的。”
这回柱子笑起来了,不过就算笑,这人现在的笑容也很冷,说:“动情?”
风衣男往旁边站了一步,似乎对柱子很忌惮,“我只是传话。”
“猫捉耗子一点也不好玩,”柱子说:“秦晓慧也不是耗子。”
风衣男拍了一下天桥栏杆,转身走人。
柱子这才将快要燃尽的香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
天桥下,岳酝跟上了风衣男,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热衷于过夜生活的人群里。
柱子将烟头扔在脚下踩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岳酝跟着风衣男走过整整一条大街,又拐上了一条店家相对少了一点的街道。岳酝看着那个风衣男突然停了下来,正想闪身进旁边的店家去躲避一下的时候,就看见风衣男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有人昏倒了!”过往的人群有些慌乱了。
岳酝跑上前,一摸这人的脉搏,竟然已经停了。岳酝试着给这人做急救,可看见这人的瞳孔也已经放大,显然很难再救得回来。
有人打电话喊了救护车。
岳酝向人们表明了自己的医生身份后,仔细看了看这人的身体,发现这人的左手上有一个小红肿,像是被蚊子叮过了,却发黑色。中毒了?岳酝心里就是一惊,随即担心起秦晓慧来,柱子回去一定是找秦晓慧啊!这个念头一起,岳酝就再也待不往了。
“你怎么就走了?”围观的人群看岳酝要走,忙拦住岳酝问。
“他死了,”岳酝说了声:“没救了。”
“死人了!”有人叫了起来。
不管怎样,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死人,这也是一件惊悚的事。
柱子走在夜香港的街头,神情似乎又是那个出来苦钱,养家糊口的小保安了。
秦晓慧站在街口的一盏路灯下,像是在看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