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没有铁证,要将蔺非言列为嫌疑人拿下,不知道多少人会跳出来保他。
谈瑟也知道难点。
三人在恐怖的第一死亡现场无视了腐烂臭味,在缄默中,谈瑟道:“对外暴露已经找到关键证据指证蔺炘言跟蔺非度,就说是我查到的,再把蔺炘言保护起来,等他自己自投罗网。”
两人恍然大悟。
守株待兔?
“记录可以毁,暴雨梨花针也可以藏起来,但是还有一个关键证人是最大的破绽。”
“蔺炘言,他应该知道蔺非度做过这东西。”
“蔺非度为了灭口,一定会出手。”
“所以把这件事暴出去……”
司空雪案:“万一蔺炘言真被杀呢?”
“不会,我在。”
司空雪案闻言眉梢微顿,看着谈瑟,但最终没说什么。
入夜。
白日放出的消息已经被多少人知道无从可知,但在一个封闭的库房内。
蔺炘言战战兢兢,茫然中又带着不安,仿佛思索着。
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其实被很多人发现他是迷茫的,后知后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在惊云灰厄等人的目光下并未说出任何不利于他人的证词,只是闷着不说话。
他的生母早已故去,在蔺家其实没多少存在感,也没有母族支持,是最不具备继承权的一个,从小平庸,天资成绩也不如其他兄弟姐妹,但因为跟蔺非度年纪相仿,后者处境比他好得多,有后者庇护才能安生快乐度过许多年。
所以,对蔺非度,他的感情远比旁人想象的深吧。
什么父亲兄弟姐妹,都没有这个至亲兄弟来得让他在乎。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被警方私自保护在这个库房内的时候,也保持缄默。
可能他已经猜到真相。
“但他不说。”
库房密道内,司空雪案这么对谈瑟说道。
谈瑟:“棋子也有棋子的作用,不管对蔺非度,还是对我们。”
“蔺可言那边已经让南希盯着了。”
“这边我来盯,你们撤出吧。”
“行。”
司空雪案走后,通道密室内只剩下谈瑟一个人盯着外面库房内的蔺炘言。
偌大的蔺宅,在白日之事后,仿佛又恢复了安静。
各方人都回到安全的地方休息或者被看管起来,另一边,某个隐秘之处。
桌子上出现了白纸。
这些白纸是谈瑟画画的下面一层纸张,画画透力,下面就有了痕迹。
她烧毁了那些画,但白纸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