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则一把摁住云文的手,道:“莫动,此物能叫你快速消肿。”
云文眉心紧蹙,见殷故这般认真,只能默默捏拳,绷紧身子,咬紧牙根承那突如其来的冰凉。
两人就这般相对无言。
殷故非常专心的帮云文冰敷,云文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云文心道:“凶还是真的凶……殷公子甚像那般纯真阳刚的少年……不过,他要一直帮我这般敷着吗?总觉得……怪尴尬的,要不说点什么……”
于是,云文问他:“殷公子是从哪里寻来的冰?”
“我自有我的办法。”
殷故回答得铿锵有力,一点没有是在等着夸奖的意思,也没有一点想要坦诚布公的意思。
云文一时语塞,心又道:“他是不想与我多言吗?语气感觉好生不耐烦……”
如此,云文又不敢就此话题多言。
沉默良久,云文又道上一句:“多……多谢你了……”
殷故皱眉,俨然气恼模样:“为何道谢?你何须道谢?”
云文蒙然,睁着布满疑惑的大眼睛看他:“……为何不用?”
殷故脱口道:“只要是我为你做的任何事,你皆不用道谢!”
云文怔怔看他,心中又泛起苦涩。
早年丧失双亲,一直孤苦伶仃的他,在这一刻好像隐隐感到有爱河流淌。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有人为他做过什么。
这么多年,皆是他为讨好邻里乡亲,为能得他人认可与夸赞,而在委屈自己做任何事。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如此真挚待他。
【作者有话说】
你真的不解风情,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跟老婆说话的?!(来自亲妈的吐槽)
宝宝们,为了赶榜,今日双更,明日停更一天哦!
遐想连篇
云文抿起唇,抬手托住那冰袋,抬眼瞧他,道:“殷公子……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为何这般……凶戾呢?”
殷故一愣,皱眉看他:“什么?”
云文怯怯的收回目光,小声道:“没什么……”
殷故纳闷,又瞥一眼云文捧冰袋的手,继而将它拿开,道:“既然觉着冰,就莫要自己用手碰了,我给你托着就是。”
虽然殷公子语气并不柔和,但于云文而言,已然是十分动心之举。
忽然殷故问道:“曹井申为何对你动粗?”
云文微微垂下头,道:“是我发现曹公子已无大碍,一直未来学堂而在家中玩物丧志,有些没忍住说了他几句,惹他恼了。原是我不好,多管闲事了。”
殷故听罢,皱起眉头:“怎就是你不好?分明是他,不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