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得令殷故不爽。
殷故心道:“就这般装乖卖巧吧,你真当云先生会吃你这套?”
然而,云文却道:“恩森·晚·承,我家确实是没有空闲屋子,但你若不嫌弃,同我挤一屋可好?”
殷故心猛然一惊,诧异看云文。
云文却正对着恩承眯眼笑着,完全未察觉。
恩承听罢,大喜道:“当然!此番安排甚好!正好相别多年,我也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同住一屋便能挑灯夜谈到黎明了。”
殷故即刻道:“怎可如此?!先生第二日还要在学堂教书,哪能同你挑灯夜谈到黎明?”
云文笑眼看向殷故,好声道:“无妨。多年未能与恩承见上一面,我也有许多话想对恩承说。”
殷故气得喘起粗气来,他面上亦恼亦笑,心中愤然:“我与你也难得见上一面,你看我强迫你与我挑灯夜谈,不叫你休息了吗?”
故而殷故严声道:“不可!绝不可!你是想云先生疲倦而死吗?!”
恩承却一脸委屈:“殷公子何出此言呐?我只是想与云文叙叙旧,你怎可咒云文死呢?”
殷故气道:“我何时咒云先生?!”
恩承道:“就在方才,你说云先生疲倦而死。”
殷故愤然起身:“我说的是你挑灯夜谈到黎明,根本不顾及云先生的身体健康!”
云文见殷故怒火中烧,连忙起身绕到殷故身前,一手挽他臂,一手顺他气,好声道:“莫动气莫动气,殷公子,这只是个比喻,不会真的通宵畅谈的,你消消火。”
听云文说话是向着常恩承,殷公子又气又憋屈的,满腔愁怨不知该如何倾诉,只能巴巴看着云文喘气。
这时常恩承又道:“云文,你怎交这般性情粗暴之人作友?还与他同住一屋檐下?”
殷故:“什么?!”
云文欲哭无泪,苦笑道:“恩承,你莫要再说了……”
云文也是辛苦,两头哄了许久才成功将他们一同带进酒楼。
说来也怪,这方桌不小,那两人却硬是要挨着云文坐。
故而三人成一排,将云文生生夹在中间,显得位置好挤。
恩承脾气还好,脸上已然没见什么气焰,点菜时一口气说了好些菜品。
殷故却不然,虽然面色已平和,但仍抱着手臂一言不吭。
云文问殷故可有什么想吃的菜,他只道:“点你喜欢的便好。”
可云文鲜少来酒楼,也不知该点些什么,又觉着方才恩承所点菜品已然够多,于是道:“那便先上恩承方才点的那些吧,若不够,再加。”
殷故没有做声。
酒楼中有歌女奏乐,有舞女卖艺,恩承不停张望,身体随着他的目光摆动而时不时的往云文身上挨。
恩承兴奋道:“哇!此地好生快活呀!竟有这么多舞女歌姬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