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音刚落。
那袈裟就如有了意识般扑腾几下,复又垂摆。
斐守岁瞪大了眼。
亓官麓也见着了,惊讶道:“什么法术?”
烛九阴耸肩:“所以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
“……您的意思是?”
“他们可怖得很,”烛九阴笑着上前,将手搭在斐守岁肩头,那件袈裟就闪过一抹亮光,“看到了没,我一靠近说话,它就排斥我。”
“是。”又如何?
“这说明我无法做坏事咯。”
“嗯?”
“嗯什么?”
烛九阴低头,细看着袈裟,“真是舍得请人,一环扣一环的。但也真请来了,不知拉下了谁的脸。孟章的?不,他与地藏毫无瓜葛,那又是谁呢……哦,对了!”
这自言自语到一半,烛九阴看向亓官麓。
“天庭你就不用去了。”
“我?”
“是啊,你去做什么?没你的事就别去了。”
斐守岁补上一句:“此去危险。”
亓官麓这才:“原来如此。”
“什么叫‘原来如此’,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亓官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她求救般看向斐守岁。
斐守岁叹息一气:“大人别唬她了。”
“唬?!”
烛九阴听罢,甩开袈裟,“好没道理的话。我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怎么就是唬人了?她以我之血肉重生,已经是我府内的人,我还不能护短了?气煞我也!”
亓官麓却“身在曹营心在汉”,她带着含泪的眼眸,视线落于斐守岁身上。
斐守岁已经摸透了烛九阴的脾气,喜怒无常,但还得顺着摸毛。
于是老妖怪冲着亓官微微颔首,示意女儿家不必害怕。
“公子……”麓言。
烛九阴鼻子出气,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那件暗红色的斗篷,在火莲林中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