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道:那时候打得一团乱麻……
昴日星君清了清嗓子,传音道:“补天石,一切照常。”
陆观道浑身一颤,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成,颇有种贼没做成,反被先抓的感觉。
旁边。
烛九阴挑了挑眉:“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昴日星君扭过头,一双有神的眼睛,看到被烛九阴附身的斐守岁:“别来无恙,烛龙大人。”
烛九阴:“呵。”
陆观道:呵什么?
星君站到陆观道身前,好似大公鸡护崽,还顺带扇了扇翅膀。
烛九阴抱胸耻笑:“你们被唤于同辉宝鉴,一是有四象同意,二是过了月上君这一关。那让我猜猜如此举动,外头的老神仙会怎么想?说你们做星宿的与牵红线的沆瀣一气?还是说你们将他们当猴儿耍?”
话本里没有这段话。
“亦或者猜想我到同辉宝鉴的原因,究竟是不满守牢,或……另有所图?”
众神皆默。
烛九阴的手勾住鲜红的袈裟扣子,他微微仰头,戏谑道:“万事没有健全,你们想要的好戏被我拆了,可还开心?”
已经走到月上君身边的孟章,看向棉云之后,向来过身不沾叶的众神。
群山不语。
神明垂泪。
里头的烛九阴却看不到孟章与月上君,他望着碎了一地的镜子,那镜子里头仿佛有一个个神的眼睛。
哪管什么仙阶,哪管什么仙龄,皆是藏下了风霜的眼睛,所见不过虚无。
烛九阴见此:“哼,诸位,这场戏好看吗?”
红色袈裟如花蕊,随着热风摇曳。
众神看着烛九阴,不,应该是斐守岁的脸,烛九阴的眼睛。他们看到那本该顺从的脸面,没了额前碎发的自谦,那样仰着头。
竟也并不突兀。
可是烛九阴还是解不开袈裟。
来自地狱的诅咒,犹如死在火海的魂灵,永生永世附着于他的傲慢。
烛九阴啐了口:“我不会败的。”
孟章站在同辉宝鉴一侧,他的手融入了宝鉴之中,回应烛九阴千万年来的自负:“你会后悔的,为你之所作所为。”